“你要怎么想都可以,执念太深并不是什么好事,也许我走了,你就能心净了。玉甄,算我对不起你,负了你。你,你以后可以慢慢忘了我。”
秦玉甄脸色终于渐渐冰冷了起来:“说的那么好听,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的。这一切,不过是我一心情愿。”她看着陈青醁,冷笑道:“不过半辈子而已,你就这样等不及了。”
“玉甄……你的真命天子并不是我。”
秦玉甄眼里的恨意迸现,“好,陈青醁,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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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里,伸着脖子等了一上午的卉儿终于等到了人回来。
秦大小姐一脸的苍白,跟在后面的秋纭也没好到哪里去,柳眉双锁,一张脸看上去比那锅底还黑。
“了不得了,我就说肯定出了事。”卉儿嘀咕一声,连忙迎上去。
“小姐,你,你回来了。”
卉儿小心翼翼不敢和秦玉甄对视,“嬷嬷也在呢,等了好半天。”
“她又听到什么风声了?那么大年纪了,总来操这个心做什么。”
秦玉甄转头盯了卉儿一眼,语气冰冷,“你要是再多嘴多舌的话,干脆自己就别进这院了。”
“我,我没有……”卉儿哭丧着脸,看着秦大小姐进门后才望向了秋纭,“这是怎么了?我也没做错什么事啊。”
秋纭自个正烦着呢,哪有空闲理她,“你啊,这几天还是少说点话,说错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卉儿:“……我,我又招谁惹谁了?”
正坐在外间里烤火的安嬷嬷眼见着秦玉甄进来,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这位大小姐一径走到里间去了。
“嗳,玉甄。”安嬷嬷忙拄了拐杖起来,“玉甄,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今年天冷,安嬷嬷在屋里也裹着大厚的袄子,她心里急,走又走不动,打开了帘子,她一边喘气一边唠叨:“才多久时间,终究怎样才好呢。你的病刚刚这几日才好,身子最要紧,就是你和姑爷再不和气,你也别气坏自己的身子了。”
秦玉甄倚坐在一张靠椅上。
安嬷嬷劝道:“玉甄,你们到底年轻,若有不和的地方,一人让一点就是了。”
这老嬷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劝都没劝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