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醁笑了笑,笑得脸上一对梨窝都出来了,“您别动气,我刚刚和玩笑呢,为利来为利往,咱们不就是为了钱财么。我就是再傻,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冯四喜不自禁,“好说好说,要不说你机灵呢,这回咱们两个联手,事情哪里还不能成的,来来来,吃菜吃菜……”
陈青醁也殷勤道:“四叔,这鸭肠真是不错,脆,来,你尝尝看。”
既然那秦家老爷小姐横竖都是一死,这生意与其让给别人,还不如自己接了。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陈青醁最后要是拿了这钱,再做个好人把他们父女二人性命救了,一举两得,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多赚不少银子。
陈青醁一想到这里,她简直就佩服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一来,这笔钱自己拿的是再心安理得不过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等结完帐出来,已经到了下午申时一刻。
出了西街门,陈青醁就看见有个穿格子布衫的人急急忙忙往一边跑去。冯四眼疾手快,几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
“你小子干嘛呢?急慌慌的跑什么跑!”
“没,没跑什么,师父,你怎么在这?”
那人结结巴巴说完,又朝陈青醁喊了一句:“师姐。”
这是冯老四的徒弟阿顺。
陈青醁一向不参与他们师徒的勾当,便对冯老四说了一声:“四叔,那你们忙,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还不等冯老四回应,她转身便走开了。
——
两天后,等冯老四约陈青醁再见面时,她就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秦少爷。
临江的一间茶楼,两人上去的时候,那秦少爷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秦少爷,久等了。”冯老四笑着说道。
这个秦少爷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面白,方脸鹅眼,一身的锦衣绸服,头上玉冠盘金朱缨垂颌,一派富贵公子做派。
陈青醁心里暗道:高颧横眉,两目闪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她?”秦天望眼睛看着陈青醁,问冯四。
“正是正是,大家坐,小二,上茶。”
几人落了座,既然是谈生意,陈青醁也不客气,“秦少爷,既然价钱你和四叔都商议好了,我也没话可说,只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按道上规矩,咱们该先收一成银子,你看你是付现银子呢,还是给银票……”
秦天望脸上一抽,“什么?事都还没办呢,你就想先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