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伦揪起那凹进眼窟里的眼皮,说:“尸体的眼球已经完全破开,从五官里流出的液体以目测判断怀疑是脑浆。”
其他人立刻留意到了这一点。
葛曼望着身前的尸体,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以她的经验,她觉得这不可能。于是,她怀揣着这个疑问,用手指弹了弹尸体的头部,只听得‘咚、咚、咚’的空响。
“不用怀疑,应该是脑浆没错。尸体的颅内已经是空的了。”葛曼惊道。
听到葛曼这么一说,童瑶和舒畅先是一愣,随后也不由自主地敲了敲自己所负责的尸体的头部。果然同样是‘咚、咚、咚’的空响。
“我这具也是!!”舒畅、童瑶异口同声的说。
“!!!!”
正在记录的马晓停下了手中的笔,他推了推郭亚兵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去敲敲别的尸体,看看是否真如法医们所言的那样。
郭亚兵不敢,拗在原地对马晓直摇头。马晓踹了他一脚,眼睛一瞪;意思是让他听命令。
郭亚兵无奈,只好仗着胆子一步一步地蹭了过去。看着一颗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郭亚兵有些晕眩,他感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嗨!快点啊!”马晓还在一旁催着他。
郭亚兵在心里狂骂马晓没人性,心说这又不是挑西瓜,还催我快点------妈的,嫌我慢你倒是来呀。
郭亚兵迫于马晓的淫威,虽是极为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攥起了拳头,照着一具尸体的头;咬牙切齿地敲了下去。
‘咚’的一声空响,尸体的颅骨竟然被郭亚兵给敲裂了。从裂口处可以清楚看见,湿漉漉的颅腔内空空如也。
“妈呀,还真是这样。脑子都成豆汁了。”郭亚兵略带哭腔地叫道,证实了法医们刚才的判断所言非虚。
“我靠,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啊-----记下来,记下来。”马晓一边斥责着郭亚兵,一边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出:‘抽样尸检1:死者的颅内已空。现象:脑浆稀融,呈现汁液状,骨质密度异常脆’的内容来。
童瑶望着那颗被郭亚兵敲碎的头,打趣地说着:“厚,没想到刚一开始就已经这么有趣了。脑浆竟然会外流而出,骨质密度也流失殆尽,变得这么脆皮------这种现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