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梅克并没有停下来为可怜的、受冤枉的阿诺德抱不平。一旦他们解开了谜团,自然会证明阿诺德是清白的。
“往这儿看,刻在缟玛瑙刀把儿上的这个。”
莱梅克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在刀柄下面,以防蹭掉奥特和邦妮的血迹。
他指着玛瑙握柄让达格看,那上头有精致的浮雕,描述的是几个谋杀的故事。很多小画面上都有凝结的血滴,但浮雕的主题却是显而易见的:一个人把刀插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刀柄的中间有一个四周嵌满宝石的标志:
莱梅克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那个标志一下。
“这个,”他盯着达格,看他有什么反应,“是关键所在。”
“这是什么?”
“‘刺客’的标志。它是互济会一个分支组织的标志,形状好像刺向心脏的圆规和曲尺。”
达格凑过去仔细地端详这把刀。莱梅克捧着它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对他说:“收起来吧,别丢了。”
达格抱着纸箱走了。莱梅克则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一饮而尽当作庆祝。这杯咖啡可以帮助他恢复体力,否则他难以承受此刻的兴奋。
达格一回来就说:“来吧,我们离开这儿。”
“去哪儿?”
“别管这么多,跟着我走就行,我不想在警察局里说这个,不希望任何人偷听到它。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时候再说才更刺激。”
莱梅克跟着这名特工走到凛冽的寒风中去,然后上了车。纽伯里波特的街道上车辆稀少,有几个骑自行车的孩子。这里的男人大多参军或出海打鱼去了,女人则赋闲在家或在工厂工作。
达格驾着老爷车从警局驶出,沿小城往西开去。
“教授,言简意赅地告诉我,谁是‘刺客’?还有他们的刀怎么会在那个纸盒子里?”
“这可有来头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车子转了个弯,驶进一条居民区的小巷。“那你尽量嘛,教授!我开着车呢,你总不想让我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