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告诉我是坦奇先生吧。我可不想知道关于你俩的事。”
“不是他,夫人。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是别人。”
“那就好。你不会也给那人干活吧?”
“没有,夫人。”
“你们上过床啦?”
朱蒂斯又一次忍住笑,“还没有,夫人。”
“很好。应该先相互了解才对。”
朱蒂斯摇着椅子,想找些话说。
“我们开始一起去一些聚会。”
“不错。炫耀你呢。”
“我觉得他特别想了解我。”
佩夫人狠狠吸了一口烟斗,吐出一大团烟雾,“你也在了解他?”
“才刚刚开始。他给人的印象很深,非常聪明,不过可能有点儿吓人。”
“我也不知道那样好不好,我是说一个女人怕她的男人。我也害怕我的厄尔。”佩夫人咧开嘴笑了,“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害怕是有道理的。他后来进监狱了,因为打架时差点儿杀死一个家伙。”
“为了什么?”
“为了我。”
佩夫人在夜色中举起烟斗,好像在致颂词。或者,朱蒂斯心想,在致歉。
黑暗中她转过身正视着朱蒂斯,“他对你有帮助么?有的男人吧,他们只希望女人对他们好而从来不知道回报。你肯定不想碰上这样的家伙。可绝大多数男人就这样。”
“有的,夫人,他对我有帮助。他迫使我提高。跟他一块儿时,我得处于最佳状态。”
这话佩夫人爱听。她一口烟没吐干净就急着想说话,结果咳了好几声,“听着还行。你是特意为他这样的?”
“哦,对,夫人,肯定的。”
“这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嘛,狄塞尔维。也许这就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了,帮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你可不该只给坦奇先生打扫屋子的,姑娘,这一点我们都清楚。所以你赶快行动吧。也许哪天你就把那人带过来了呢。也让我见见他。”
“不知道,佩夫人。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老女人一下子强硬起来。她跺了跺肥大的脚后跟,并用手拽着毯子的边角以防它滑下来。
“这样我可一点儿也不喜欢。一个你既不能带给朋友看,又不能让他看你住的地方的人——不行,狄塞尔维,这可不行。你跟一个人在一起的前提是你不能丢掉自己。亲爱的,你,加上你想的,你做的,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得有主见。你是与众不同的。不管你住哪儿、干什么,那个男人都得明白这一点。”佩夫人挥挥手赶走烟雾,好陈述她的观点,“现在,姑娘,告诉你的男人可以来见我。嗯?”
朱蒂斯等着。佩夫人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