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做的一样,他对事物没怎么注意,而是又看着朱蒂斯,现在的神情则是突如其来的疲惫和忧郁。
“我不必了,”他说,“谢谢你。我没什么食欲。”他的声音并不像个将死之人的声音,而是坚定,充满了诱惑。
朱蒂斯微笑着端走了托盘。
她今晚不会行动。她还不清楚地形、安全布局和士兵分派的规模,而且也不能肯定穿过黑暗的森林到主路上的方向。
“可能明天,总统先生。”
17
4月11日
南卡罗来纳州,桑福特,1号公路
莱梅克点了咖啡和一份儿牛排。一个红头发、嚼着口香糖的女招待端来了咖啡。她用铅笔带橡皮的那一端挠了挠头。窗外,一辆载木材货运车减速靠近了餐馆。
“您的牛排一会儿就好。”
“谢谢。”
“亲爱的,你从哪儿来?”
莱梅克双手抱肘。他的眼睛红得有点儿干涩的样子。
“华盛顿特区。”
“那可挺远的。你一天开了这么远的路?”
“天亮就出发了。”他一路时速三十五英里。那是战时的最高限速。前面有运烟草、牲口以及木材的货车,还有过老女人、农用拖拉机和军车。再走二百五十公里就到艾肯市了。莱梅克希望一切都像前面的二百五十公里那样顺利。
“噢,”她哼着歌吐掉口香糖,“我也去过华盛顿,参观了那些纪念堂什么的。那时我还小,但我都记得。杰斐逊和林肯纪念堂,还有国会大厦。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