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女诗人吧。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吗?”
“好像是十年前左右,从堀节子的遗物中发现的。因为某些原因,两人未能结婚,但听说他们互相信任对方为人生中的唯一伴侣,十分相爱。香西路夫在雨降溪谷的草庵中养病的时候,节子好像也曾多次与他密会。我想,要是能让县政府买下来,展示在美术馆里就好了。”
“那是事实吗?”
专务森山先生说。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被请到这里来的理由,一直到刚才都沉默不语。
“大概没错。虽然我是在网上查的,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不过比起靠解读绘画来说更加让人信服呢。”
我回答森山先生,然后重新面向希美子。
“尽管香西路夫的画中总是透出一丝苦涩的回忆,但我却十分喜爱那个美术馆。北神阳介和外祖母是表亲关系,而与外公又在同一个公司上过班。你们说的公司,就是北神建筑事务所吗?”
希美子不说话,望向那个女人。妈妈,她这么称呼。是亲生母亲吗?如果是婆婆,那她就是浩一的母亲、阳介的妻子了。她和外婆年龄相仿,却还穿着名牌连衣裙,跷着二郎腿,坐得笔直。
“没错。最早就是在这个镇上办起来的。香西路夫美术馆大获成功之后,日本全国各地的订单都纷纷而至,后来我们把据点移到了东京。”
那个女人回答说。“这是我婆婆北神夏美。”希美子添了一句。
“外公和北神阳介先生之间的误会是什么?”
我问夏美。
“一点小事罢了。”
“那可是让外婆认为他杀了自己的丈夫呢,怎么可能是一点小事?”
夏美歪过头,闭上嘴。那我就问另外一个人。
“森山先生你也在同一个公司,一定也和外公是熟人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您知道吗?”
“我,什么也……”
“那么,为什么森山先生的母亲,会几十年如一日地来到外公的坟上祭拜呢?”
“那是,因为受过他很多照顾……”
“昨天,我拜访森山先生老家的时候,您的母亲出来应门,一见到我,就连忙向我道歉。她的头压得那么低,简直就要触到地面了。我当时没有化妆,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了起来,看上去有点男人相。您母亲,莫非是把我错当成外公了吗?您母亲几十年来所背负的一切,您就把这件事丢在老家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