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出一个非常奇怪的结论,即,没有参与谋杀的人,一定是被认为最有可能去杀人的人。我指的是安德烈伯爵夫人。我对她丈夫的急切和心情印象很深,他以名誉担保,庄严地向我发誓,那天晚上,他的妻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包房。我也就确定,安德烈伯爵代他的妻子,可以这么说,戳了雷切特一刀。”
“假如是这样的话,皮埃尔·米歇尔肯定是十二人中的一个。然而,怎么解释他们的同谋关系呢?他是一个正派人。多年以前,他就被公司雇用了──并不是那种接受贿赂,帮助谋杀的人。再者,皮埃尔·米歇尔必定和阿姆斯特朗案件有牵连。
可这看起来,似乎是非常不可能的。于是,我记起来,那个死了的保姆是个法国姑娘。假如这位不幸的姑娘是皮埃尔·米歇尔的女儿。这样,一切都可得到解释了,这也可用来解释,谋杀的地段是怎么选择的。还有谁,在这出戏中所扮演的不是那么清楚呢?我把阿巴思诺特上校当作阿姆斯特朗家的朋友。他们可能一起渡过整个战时。女佣人,希尔德加德·施密特,我能推测出她在阿姆斯特朗家的地位,也许我过于性急,但我本能地觉得,她是个称职的厨娘。我给她设了个圈套──她上当了。我说,我知道她是个好厨娘。她回答说:‘是的。所有的女主人都这样说。’然而,假如你被雇用作女佣人,你的主人将很少有机会知道,你是否是个称职的厨娘。”
“下面,再来谈谈哈特曼,他看起来,似乎肯定不是阿姆斯特朗家里的人。我只能知道,他曾经和法国姑娘恋爱过。我说到外国女人的媚人之处。他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他却假装被白雪弄得眼睛发花了。”
“最后,剩下哈伯德太太。哈伯德太太,情允许我说,在这出戏中,扮演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由于住在雷切特的隔壁,她的嫌疑是最大的。理所当然,她不可能求助于任何作案时不在场的借口。若要扮演她所饰的角色── 一个完全逼真的,略微可笑的美国慈母──非要一个艺术家不行。然而,确有一个艺术家与阿姆斯特朗家有关系──阿姆斯特朗的太太的母亲──琳达·阿登,一个女演员……”
他停住了。
于是,哈伯德太太开了口,她的声音柔和,深沉,完全不象她在旅行中的声音。
“我总是设想,我扮演的是喜剧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