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你们进吧!”
“不满你说,驰野最近在学校里情绪很反常。”进去后龟井开门见山地说;“他整日沉默寡言,一副忧郁的样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驰野是个可怜的孩子,”姨妈叹了口气说,“他的父亲母亲几年前就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不爱说话,我抚养他好几年了,也从未与他交心。”
“他最近有什么变化吗?”宫崎接着问。
姨妈那一瞬间的表情显示他们问到点子上了。“跟以前是有点不一样,”他想了想说,“他似乎突然懂事了,在我面前变得很乖,可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这种乖似乎有些反常,但我又说不出反常在那里。他对我很礼貌,但我感觉那只是表面上的。不管怎样他比以前好多了,可我看着他还是很心疼,似乎他的轻松平静只是做出来给我看的,他的心里仍然很悲伤。”
“他的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龟井有意的问。
姨妈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难以掩饰的表情;“打那次从房顶上掉下来以后。”她说,“那次他昏迷了很长时间,医生们都以为他不行了,我更是痛不欲生!谢天谢地他最后竟然醒过来了,而且恢复得很快,好得跟以前一样!他好了以后,就开始这样了。”
“那次他为什么会从房顶上掉下来?宫崎追问。”
“我……我也不知道,”姨妈显得有些不安,“他喜欢爬上房顶去玩,就好像他小的时候喜欢爬树一样。”
几个人突然默沉了起来,但不一会儿龟井发出了关键的一问;“你能否告诉我们,驰也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姨妈似乎一愣,但她还是慢慢地说了,将几年前他父亲怎样与伐木人发生冲突,一死抵抗,他母亲怎样将孩子托孤给自己后随父而去,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两个人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开口询问一下细节。讲完后姨妈的眼圈泛红了,两人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退但转身刚走两步便听见姨妈叫了他一声,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哭腔。两人一惊,急忙转过身来问怎么回事,只见她已是泪流满面,伤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我好害怕!”她哭着说“我怀疑驰也他……他想自杀!”
“你别着急,阿姨,”龟井赶紧上去扶住她,“你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
“他平时是爱爬到房顶上去玩,可是那天刮着大风,又要下雨了!”她坐下来稳定了片刻便说,“看见他掉下来我吓坏了,马上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可是事后我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宫崎急切地问。
“在他跌落的地方,我发现了……一把刀!”
“一把刀?”
“是啊,我怀疑他是拿了刀想上去自杀,却无意被雷电击中了,才……”姨妈已经伤心得说不下去了,两个人听得也是眉头紧皱。他们安慰了姨妈几句,说一定会帮助他的。
“请你们帮帮我的孩子!”姨妈苦苦地恳求,“帮助他走出阴影,重视对生活的希望吧!我可不想看着他这样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