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Clonazepam Tablets
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轨道。伍月依然忙每天上班、下班,依然是自己踽踽而行。
从那以后她按照手机备忘录的提示每天按时吃药,基本维持了正常的睡眠时间。
麻生依旧隔段时间就发来短信,他的调查似乎有了些许收获,已经按照监控录像里的记录开始寻找女孩死亡当晚出入公寓的人了。伍月对他的案子已经没有了兴趣,知道他查下去也会是个无底洞。
她在网吧里下载了一些音乐,在上下班来回的公交车上听。
一天,她坐在公交车上塞着耳机听,边听边不时地往车窗外观望。这座县城人比较少,沿途尽是低矮的楼房和小型的商铺,景色竟然和西方国家的僻静小镇有得一比。伍月听着音乐,脑袋不由自主地微微晃着,无意中转头往窗外瞄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睛。她此时顾不得自己装聋作哑,张口就冲司机大喊停车。
司机跟她说,到了站才能停车,一连说了好几遍,伍月才强忍着把嘴巴闭上。
好不容易到了下一站,伍月下车就拔腿往回跑。
跑了足有一刻钟还多,才回到刚才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地方。
那是个邮局,伍月清楚地记得自己给矢泽写的几封信都是从这里寄出的。
她站在邮局门口喘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去。里面有几个人,伍月直接说明了来意。
她问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有没有一个叫矢泽的在这里工作过,是个聋哑人。
那人很快就回答说,他们这里没有这个姓氏的人,更没有聋哑人在这里工作过。
“那前些日子你们有没有送过几封匿名信?”伍月又问,“信封上没写寄信地址和寄信人,信是寄到山村里的。”
“没有吧,”另外一个人回答说,“现在写信的人很少了,就算有也是市区和县城里的,我们最近没往山村里送过信。”
难道写信寄信也是自己的幻觉?这么想着,伍月勉强笑着跟几个人道了谢,转身失望地走出了邮局。
她六神无主地走在街道上,那种疲惫的感觉又涌遍了全身。
真的没有人见过矢泽,他的确是自己在严重病态下的一场幻觉?
山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邮局里也没人见过他。难道就没有别人可以证明他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