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生们,如果你们想回到屋子里去,我就不再耽误你们了。华生,也许你愿意和我一起留在这里,警官,还有你。”
医生和唐斯顿刚消失在花坛后面,福尔摩斯马上就活动起来。有那么一会儿,他爬着在死者周围的草地上转了一圈,好象一头精瘦而很卖力气的捕狐犬在搜寻猎物的痕迹。他一度俯身仔细注视着地面,接着就站起来,从口袋里抽出放大镜,开始检查杉树的树干。
忽然,他停在那里不动了。我和警官按他的手势跑到他身旁。福尔摩斯一边用手指着一边把放大镜交给警官。他平静地说:“检查一下树上的那个结点。你看见什么了?”“我看象是一根头发,先生。”奇布尔尽管一边用放大镜看着一边答道。“不对,不是头发,是一根褐色的线。”
“正是。也许你能把它取下来,放到这个口袋里。好,华生,帮我一把,我要上去。”福尔摩斯攀到树杈上,靠在树枝上,向四周张望着。他笑道:“哈!这是什么!树干上有新的擦痕,树杈上有泥印,树干上粘着另一小段褐色粗料子的线,可能有人曾经呆在这个地方。这是个宝贵的发现。我就要跳下去。请你们注意我着地时的准确位置。好!”他跳下去之后走到旁边,问道:“嗯,你们看见什么了?”“两个小小的凹痕。”
“对。那是我脚后跟的印迹。往外看。”
“啊呀!”警官叫起来,“一共四个,不是两个。它们完全一样。”“只是另外两个没有这样深。”
我忽然喊出来说:“那个人比较轻!”
“好啊,华生!嗯,我认为咱们已经看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了。”那个警官用热切的目光瞪着福尔摩斯说:“我自己都不能理解。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也许你能官升一级,奇布尔警官。好啦,现在咱们该去找他们了。”我们到达那所房子时,警官带我们进入一间长形拱顶的房间,房间里稀疏地摆着家具。
正在窗前一张桌子上写东西的诺德姆医生抬头看见我们进屋,说道:“福尔摩斯先生,你们回来啦?”
“我看得出来,你正在写报告。”我的朋友说,“我建议你特别注意,不要写错。”诺德姆医生毫无表情地注视着福尔摩斯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