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在隔间里,把她弄死了?”刘雪梓梗着脖子发笑,指着孙小圣歪着头问个不停,“那么小个厕所,那么小个隔间,外面兴许还有人,你的意思是我在里面把她弄死了?我怎么给她弄死的?打死?她身上可没伤。掐死?掐死和吊死的脖子勒痕不一样,这个电视上我也看过,你蒙不了我。我倒要问问,她也不是残疾人、聋哑人,她是怎么悄无声息让我给弄死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把你弄死!”
孙小圣气定神闲:“你当然有辙把她给弄死了。因为廖海玉的特殊体质。你和她共处一室,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吧?”
“什么意思?”
“廖海玉有低血糖,一般来说她在宿舍里总会备一些糖,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我们在检查她的细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趁她头天返校之前,把糖都扔掉了?”
“这可真是太逗了,”刘雪梓像是在相声段子里挑笑点,“她是三岁小孩儿?没糖了不会去买?买不着吃不了糖说犯病就犯病?你当我是医生还是算卦的,能把她的生理反应算得门儿清?你这警察除了学侦探小说里瞎分析,能说点儿实质的吗?”
孙小圣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望着屋顶上的监视器探头,望着对面的铁椅子泡沫墙,像草根歌手要在央视舞台上一展歌喉那样扬眉吐气。
“那我就说实质的?”
“你就赶紧说吧,捞干的!”薛队都听急了。
孙小圣拿出一个塑料袋:“咱们可以假设你没有藏她的糖或者药一类的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廖海玉肯定是必备的,那就是水杯。李丹宵之前也说了,廖海玉是接了水拿着杯子走进考场的。但是如果这样东西被你做了手脚,你可就抓住了一个要她命的绝好机会!”
小圣潇洒地弹了一下那个塑料袋:“看见没有!”隔着反光,老薛看见里面有两粒小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