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一伙儿人赶紧把他拽上来呀。幸亏粪坑是半干的,那家伙就是上身脏了,但他也没带多余的衣服。我们一看挺着急呀,再不送,恐怕逃犯家就要关灯睡觉了,于是就找出一件警用大衣,把上面的警号呀、警衔儿呀都撕了,给他将就穿上,想着大黑天的应该也看不出来。于是狗剩就穿着那件什么都没有的大衣去敲门。没想到这逃犯还真在家,他母亲开的门,看着狗剩穿了这么一身衣服,吓了一跳,赶紧叫逃犯过来看。狗剩吓坏了,直说:我不是警察!我不是警察!逃犯一看这大衣上什么标志都没有,又把衣服从他身上扒了下来,笑着说:你就真说你是警察,冲你这身破红秋衣,我也不信!”
他们这一桌人都跟慢镜头似的扭头看小圣,然后乐翻了天。
孙小圣啪地把勺子摔在桌子上:“李出阳,你大爷!”
李出阳一脸惊讶:“哟,小圣,我没注意看,你穿的也是红秋衣,不好意思。”
“你就编吧你!刚从粪坑里上来,一身烘臭,怎么可能还送餐?!”
“逃犯是瞎鼻子。”
“他妈也是瞎鼻子?”
黑咪憋着笑起身来劝:“别急,狗剩——哦不是,小圣。有可能遗传的、遗传的。”
周围人全看他们这一桌,不用猜也知道这个身穿红秋衣和大家格格不入的家伙在抽风。孙小圣恨得气血冲天,一抠桌子沿儿,想掀,自己差点儿折到对面灿灿怀里,才发现桌子是钉在地上的,掀不动。就在这会儿,老薛从不远处风尘仆仆地过来了。
“怎么了,你们这是?”
“没事没事,”灿灿卖力比画着,“我们在比赛双臂屈伸。”
薛队顾不得听太多,说:“刚才我得到消息,公安学院有名老师遇刺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这案子挺蹊跷,老谢让咱们全力配合。被刺的人叫柳勋,是个讲师。”
小圣头顶炸开一个惊雷:“哪家医院?”
“南城的仁和医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