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钦杰听不下去了:“小李警官,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吧……你们俩人这跟唱双簧似的,搞得我们医院很被动啊。展院长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他也犯不上去杀一个维修工人啊。”说着就拉着李出阳要把他请进屋。
李出阳挣开他的手,说:“还是在这儿说吧。我之所以说展院长是凶手,和我的同事怀疑的理由差不多。他就是利用那支灌了催眠剂的注射器,令徐享文从楼上掉下来的。”
李出阳说着走到展健生面前,说:“你再跟我说一遍,事发当时,也就是你目睹徐享文跌落到楼下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跟你说了,我在打电话!”
孙小圣凑到李出阳耳边,要说出电话记录的事,没想到李出阳一把把他推开,继续说:“我到了楼下第一眼,看见你正在尸体旁边查看,当时你确实攥着手机,但是你的手上还戴着皮手套。而你的手机是触屏的,在戴着手套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操作。所以我敢肯定,你在遇到我们之前根本还没有报警,也没有像你所说的和家人打电话。当然,你如果不承认,我们之后也可以去查你的通话记录。”
展健生说:“你要这么说,我也记不清了!就算之前我没打电话,我在楼下遛弯儿,有什么不可以?”
李出阳说:“你当然不是在遛弯儿。你是在接应,或者说是善后。因为你的同伙就在上面准备谋杀徐享文,你要帮着销毁证据。”
“同伙?!”大家都惊叫了一声,全朝彭晓和王雨梅看去。当时办公室里除了小圣等人就是她们俩。所以说李出阳说到的同伙,肯定就是她们俩中的一个。
李出阳没急着报名字,只是说:“当时我还奇怪,这个人是怎么在满是人的屋子里向徐享文下手的。后来我的朋友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提醒了我,你们动物医生对待野生动物,或者生猛的野兽,有种很常见的麻醉手法,俗称‘吹针’。想必一些人还不太清楚吧,就是把麻醉针与一支直管接上,在射程内吹直管,麻醉针就会射向目标动物。目标动物中针后,麻醉剂注入它的血液,会令它很快失去意识。”
“光靠……用嘴吹就行了?”柳星沉随口问道。
“对,”李出阳拿出手机,上面正是他搜到的一张兽医图片,上面身穿白大褂的女兽医半蹲着躲在树后,手持一根对面接有针头的直管,对着不远处的一只幼熊。出阳说:“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人吹出的气体做动力,在射程内不仅能命中目标,也便于操控,反而比动静大而且容易令动物受伤的麻醉枪好使得多。”
柳星沉和王鹿羽仔细看着那张图片,啧啧称奇。一边儿的派出所民警也拿过出阳手机传看着,边看边问:“你的意思是,彭……”民警本想说彭晓或者王雨梅,觉得不妥,临时改口,“你的意思是屋子里的凶手就是朝徐享文吹了这种麻醉针,令他失去意识掉到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