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岳爽?”
“啊,见过一面而已。她来这里找过尹老师。”娄晓月的声音小了许多。
“你呢,你见过吗?”小圣问旁边另外一位女学生曲盈欢。
曲盈欢一看就是宅女,戴个小眼镜,粗布麻衣的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她推了推眼镜片,“我没见过,但我听说过,是位很厉害的姐姐。”
小圣想,找小孩儿取证更难对付。小孩儿心智不成熟,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情绪化严重,还得拿糖哄着拿板子唬着。而且这回还是仨小孩儿,难度系数暴增三颗星。
“那跟我们说说你们昨晚聚会吃饭的事儿吧!”
几个人的回答大同小异,说是昨晚上曲盈欢过生日,在市中心的火锅店攒局请大家来吃饭,尹哲谦作为特邀嘉宾与大家吃到了晚上二十一点。本来局还没散,但尹哲谦忽然喉咙肿痛,舌头也变了颜色,于是三人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就医。医生也说不好他这是闹的什么毛病,几个孩子只是说吃了火锅,只有尹哲谦发生了中毒迹象,虽说并不严重,但也在医院洗了胃挂了生理盐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这期间皮球全程陪护,两个女生先回了家。
一人陈述,三人佐证,应该是确有其事。如果确有其事,那尹哲谦应该没有作案嫌疑。但小圣逆向思维了一下,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岳爽死亡时间刚好在尹哲谦就医输液的前后,未免太巧合了吧?而且随随便便吃顿火锅,三个学生娃都安然无恙,一个年轻体健无病史的教练,竟然吃出了食物中毒,好像和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但是看着失魂落魄的尹哲谦和三个一脸懵懂的中学生,小圣又不好再三逼问。只能又让灿灿把几个人先带回队里,然后又按照刘洵安排的行程,去了昨晚尹哲谦等人聚会的火锅店走访。
那间火锅店并不高档,尹哲谦等人昨天坐的包间里陈设简单,除了大方桌宽板凳之外,只有一只餐边柜和一个摇摇欲散的破衣架。服务员介绍说昨晚这几个人确实来过,还带了一个大蛋糕,并没有饮酒。当时尹哲谦就坐在靠门的位置,娄晓月坐在他对面,曲盈欢坐在靠窗位置,另一侧是皮球。小圣在窗边有些发冷,移开一盆窗台上的滴水莲,发现后面的玻璃窗竟然破了一个小洞,正在呼呼往里灌风。这里是一层,窗外便是马路边的便道。便道上黑乎乎一片,那洞口没有形状,像是被人用弹弓崩的,但屋内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石头子一类的子弹。小圣叫来服务员,问这洞是什么时候破的。
服务员也有点儿蒙圈,挠了一地的头皮屑,“这个……我以前也没见过呀,我现在就去补上,您可别跟我们经理说。”
刘洵走过来问小圣:“怎么了,是不是联想到什么?”
小圣并没什么头绪,却仍是沉思状,“先回队里再说吧。”
几人打道回府后,发现马超也被二队的人请了来做笔录。与此同时黑咪也已将上午带回的人分别放到了几间候问室里。之所以隔开,是因为黑咪请示了花姐,觉得有些人不宜共处一室:比如尹哲谦和马超,甭管新仇旧怨,俩人见面恐怕都要闹出点儿动静;再比如几个未成年人也需要单独看护,避免祖国的花朵受到惊吓。小圣刚刚获悉这些人的所在,脑子里正跟捋牌似的琢磨战术,刘洵就又在一旁婆婆妈妈了,“孙队,你觉得这里面有嫌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