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门厅蹲守的二明都看傻了。
电梯门一打开就出了事故。小圣拽着勾月跑得着急,迎面撞上了一个推着行李车的服务员。服务员倒还好说,关键是人家那一车摆放整齐的玻璃杯,在孙小圣的横冲直撞下掉了十几只,个个都摔成了八瓣。放眼望去,跟大理石地面上镶了碎钻似的,别提多耀眼了。
勾月吓得大叫。孙小圣也慌了神,一地的亮光把他晃得肉疼。他听说高档场所里遍地是金,要是被酒店讹上自己还不得连裤衩都赔上?
再一抬头,他发现那服务员是个熟脸,上午出现场的时候见过,好像叫徐彤彤,挺胖挺喜庆一姑娘,笑起来嘴巴咧成两倍大,眼睛却眯没了。最让小圣佩服的是,这当口儿徐彤彤竟然还笑得出来,扯着他衣服问他扎着没。小圣惶恐,战战兢兢问这怎么办,徐彤彤把小圣拽到一旁,小声说:“没事,这都是酒店要淘汰的玻璃杯,拉出去也是随便处理掉,不用你赔。”
小圣瞅着车上幸免于难的杯子,发现都是完好无损的,甚至多数还擦得锃亮,说是水晶的都有人信,于是挺不解地问:“为什么好端端的都要扔掉?”
徐彤彤接过同事递过来的扫把,一边扫地一边朝他叽咕:“谁知道呢,估计是我们经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午听说有人在杯子里下毒,下午就让我们把这批玻璃杯都扔掉。”
“所有的都给扔了?”小圣发现不远处有客人还在拿着玻璃杯喝饮料。
“也奇怪呢,并不是所有,而是挑拣出来这些。”
一个踩着恨天高的制服女咚咚过来让徐彤彤加快动作,边帮她整理车上的杯子边说:“磨叽什么呢,赶紧的,我说让你走后门吧,你偏不听!成天嘻嘻哈哈的不走心!”
勾月一脸此地不宜久留的垂丧表情,赶紧拽小圣出了大堂。
在出租车里,勾月挺不解地问他:“你找一个保洁员干什么啊?难道她会是何伟全的同伙?”
小圣说:“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何伟全着急回来,一定是处理什么东西,他回到酒店只去过厕所,而刘彩云是收拾厕所的,在她下午收拾完何伟全上过的厕所后,直接提出了辞职,你说会是因为什么?”
“因为何伟全拉屎太臭?”勾月只能想到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