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出阳想了想,问了问身边的赖小民:“昨天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三叔是什么时候?”
赖小民揉了揉眼睛说,昨天正好村头老赵家办喜事,赖夏生喝多了后回了家,然后一直在屋里躺着,好像整个下午都没出去。后来他就去自己发小家帮忙修热水器了,最终也没有看见赖夏生什么时候出的院子。
李出阳问:“你确定他整个下午都没有出院子?”
一边有个又黑又胖的汉子说:“哎呀,是的,当时我们来他们家玩麻将,就在小民两口子房间里玩的,我正好坐在面对窗户的位置,没有看见夏生从他房间里出来过。”
“那就对了,当时我还在车库里帮他修车呢,我媳妇陪他们打牌,我们谁也没见他出屋。后来修完车我就去找他们打麻将了,一直打到晚上五点多,我发小丁惊宇找我来去帮他家里修热水器,麻将局就散了,我就去了丁惊宇家。”小民说。
“后来呢?”
“后来我一直在丁惊宇家,晚饭也是在他家吃了,吃完后又跟他家看了场足球比赛,大概不到十点的时候吧,我爷爷来丁家找到我,说三叔不见了,让我开车带他到周围去找找。我们一直找到今天清晨5点也没见人。”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五点前赖夏生还是在家的。李出阳转向村干部,“麻烦您帮我去村子里找找,有没有人在昨晚五点之后见到过赖夏生。”
村干部离开后,李出阳又去问了问老村长和赖春生夫妇昨天下午的去向。老村长说,他昨天中午带着喝得醉醺醺的夏生从老赵家回来后,亲自把他送进屋,然后自己也去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他起床后看见院子里没人,隔着玻璃发现小民夫妇和两三个街坊聚在他们房里玩麻将。本来平时他最讨厌家里组牌局,但因为小民好容易回来一趟也不好扫孙子的兴,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地出了门,上村大队找人下棋去了。等他六点多回家吃饭时,发现小民和夏生都不在家,当时也没多想,以为叔侄两人一块儿出去办什么事。没想到等到晚上九点多二人还是不见踪影,便先给丁家打电话找到了小民,又让他赶紧回来开车带自己去周围找找夏生。毕竟整个家里只有夏生和小民有驾照。
耿红英的回忆和老村长以及小民差不多。她在昨天午后先陪着街坊在自己房里打牌,中间又去车库帮着小民打了打下手,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牌桌边度过。这有牌友们可以作证。牌局散了后,她就跟婶子王月薇一起准备了晚饭,六点多时去叫夏生吃饭时,他已经不在屋里了。
“你跟着去找赖夏生了吗?”出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