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坐过那铁椅子,所以我不会让你进去坐。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孙小圣用一种罕见的冷静表情看着李出阳。
李出阳有些意外,愣了几秒,终于暂时放下戒备,开始跟他讲述案发前自己的行踪。
他说当时他正在露台上抽烟,一会儿陈松沅就笑模笑样地朝自己走过来,说有事要同自己讲。李出阳知道他没憋好屁,面色阴冷地问什么事。陈松沅嘴角浮现出惯有的轻浮笑意,淡淡说道:“我跟勾月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已经是昭告天下的事了,相信你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了吧?”
出阳想,这货还真是自命不凡,说得自己跟皇帝大婚一样惊天动地。
陈松沅继续说道:“其实呢,你会以为我叫你来是跟你示威,所以对我充满敌意,其实大可不必,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真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话你就说。”
“是这样,你听没听说过‘婴灵’?”
“什么?”
陈松沅收住笑容,周围雪花被施了什么法术,在他苍白的脸上凝练成大股寒意,“勾月对于我、对于我家来说,哪点都是很登对的,我和我爸妈都很满意。但是有一点我不能不介怀。我曾经把她的体检报告给医生看过,医生检查过她的胸腹片后告诉我,她堕过一次胎。”
李出阳只觉头顶好像被人用砂槌敲了一下,不疼,但却轰然作响。
“我本人对这一点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但是你也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很讲究运势的。我妈为这事专门请教过大师,大师告诉她,堕过的胎都是有怨气的,会形成‘婴灵’。‘婴灵’作祟,会大大影响今后父母的健康和财运。如果请佛牌加持,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是,给这个‘婴灵’做一场法事来超度,化解它的怨念,让它早日投胎不再作祟。但是做法事的必须就要请来它的生身父母,否则做也是没有意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出阳目瞪口呆,大声反问:“你没事吧?这是哪门子说法,这么邪门你也信?”
陈松沅不疾不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勾月的体检报告就在我的卧室,你要认为我拿你开涮,咱们大可以去找医生证明。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想必你应该理解我父母的想法吧?谁都不愿拿自己多年的经营的身家开玩笑。”
“我不理解。这种鬼扯的说法我闻所未闻。再说了,这样你以后还让她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