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也早就明白这种情况是要不得的,必须丢掉这个坏习惯。可是
尽管我在平时不断地提醒自己,有意地锻炼自己,还是不能去掉这个可恶的性格。
当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更讨厌的是,自从来到拉达尔·叶达庄后,这种性
格不由得更加浓重了起来,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一到了庄上,这里就连续不断地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叫人捉摸
不定。但是,我要早些把这些事情都详细地告知姐姐和姐夫那该多好啊,我也不至
于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了。可我并没有那么做,我的直觉阻止了我。
“但是,越往后,我的心里越恐惧,我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了怀疑,以至于我一
直感到一种浓浓的灰蒙蒙的雾气已经笼罩了整个古堡。也许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了,
或许是真的有些神经不正常了。
“因此,在别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胡思乱想的病人,但我自己的内心却害怕
极了。我真想早些脱离这些阴影,因为我已害怕自己孤身守在这里!”
卡得丽的眼神已经不再宁静,她的神色也变得不安起来,脸上的肌肉有些颤抖,
整个人仿佛正受着莫大的惊吓。罗宾感到她的精神大过于敏感了,为了让她放松绷
紧的神经,稳定情绪,罗宾温和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轻轻地安慰了起来。
“别害怕,卡得丽!只要我在这儿,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要把心放宽,
这样情绪才会好起来,你也才会感到快乐。我说得对吗,卡得丽?”
“你说得很对,的确应该这样!”卡得丽赞许地点了点头,温顺地望着罗宾,
心情显然放松了许多。
“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让你这么担惊受怕。要是你把这些事情都
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说吧,卡得丽,把你在这儿发生的事都
说出来,看是否能够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好的,我把到这儿后我所能记住的情况完全讲给你听。”
“安葬好祖父不久,我就和姐姐贝兰得回到了庄上,我记得那是四月二十五号
的黄昏时分。姐夫因为要到美国去商谈贸易,联系业务,所以我们先回来了,但他
告诉我们,他一回到巴黎就会赶到拉达尔·叶达庄与我们一家人团聚。
“我们来到庄上,见到宅院里一片荒芜。因为好久没有人住在这里了,所以显
得有些沧桑杂乱。整个院落和四周的房舍在暮春的落日余晖的映染下愈发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