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套假发全是假的。”
“嗯,是的。嘿,我们明天上午还打短网拍墙球吗?”
“最好取消。”
“没问题吧,马克?”
“嗯。”
“如果你需要我……”
“谢谢你,伦尼。”
我挂上电话。雷切尔正忙于她的电子玩意。她刚才说的话已了无踪影,烟消云散。她抬起头,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异常。
“马克?”
我没有应声。
“如果你女儿活着,我们会把她带阅来的,我打赌。”
破天荒头一次,我不相信她的话。
二十一
蒂克纳特工低头凝视着这份报告。
塞德曼谋杀绑架案已被置于次要位置。联邦调查局近年来已对其工作重点重新进行了部署。反恐是重中之重。十件案子中有两件与恐怖主义有关。他之所以参与此案,仅仅是因为其中的绑架因素。人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是一回事,现实中又是另一回事,地方警察往往急于拉着联邦调查局参与破案。因为联邦调查局拥有各种资源和手段。电话打晚了意味着要搭上一条人命。里甘就曾经脑筋转得快,没有干等着。
但是一旦绑架问题得到他憎恨使用这个词——“解决”,蒂克纳(至少是非正式地)就要抽出身来,把案子留给当地警察处理。他依然念念不忘——不会忘记一个婴儿的衣服被放在那样一个小木屋里——但是在他脑子里,这个案子已被打人冷宫。
这是5分钟以前的事。
这是他第三次阅读这份简短的报告。他不是在想方设法把他们扯到一起。还没有想。不过这太离奇了。他现在试图做的、希望完成的就是找到一个角度和一个他能够控制的把柄。他百思不得其解。
雷切尔·米尔斯。她怎么会卷人此案?
一个年轻的下属——蒂克纳记不清他的名字是凯利还是菲茨杰拉德,反正像爱尔兰人的名字——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桌子前面。蒂克纳向后靠到椅背上,跷起二郎腿,用钢笔轻轻拍打着下嘴唇。
“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他告诉肖恩或者是帕特里克。
“她自称是个私人侦探。”
“她注册过吗?”
“没有,长官。”
蒂克纳摇摇头。“背后还有文章可做。查一下电话记录,找到她的朋友,什么样的都行。给我顺藤摸瓜查下去。”
“是的,长官。”
“打个电话给那家侦查所,就是最有价值侦查所。告诉他们我已经过去了。”
“是的,长官。”
这个爱尔兰小伙子离开了。蒂克纳出发了。他和雷切尔曾经在匡蒂科一起接受过训练。他们的导师是同一个人。蒂克纳盘算着在这儿做点什么事。尽管一直不太信任当地警察,但他喜欢里甘。这家伙的时间充裕是个有利条件。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里甘的手机。
“里甘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