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她瞥了我一眼,目光又盯着显示屏。
“来这之前关于那张CD-ROM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有你在我上班的那家医院前面的照片。”
“这事你说过了。”
她又点击着显示屏。
“那些照片是真的吗?”我问。
“什么真不真的?”
“我是说,它们是数字合成的呢,还是你两年前真到过我办公室前面?”
雷切尔一直低着头,但是我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她的肩膀突然垂下。“向右转,”她说。“就在这上面。”
现在我们上了格伦大道。道路变得越来越陡,我高中时的母校就在左上方。四年前他们把整个学校粉刷一新,新建了一个举重房、一个游泳池,增建了一个体操馆。他们故意把正面磨了一遍,种上常春藤,使之看上去古色古香的。给人一种大学的氛围,提醒卡塞尔顿的年轻人身上所肩负的期望。
“雷切尔?”
“照片是真的,马克。”
我点点头,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在给自己一些缓冲的时间。现在我正一步步地踏进一个糟糕的境地。知道,就在我希望使这个世界走上正轨的时候,最终的答案将改变一切,使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乱七八糟。“我想你得给我个说法,”我说。
“会给你的。”她盯着显示屏,头抬也不抬。“不过不是现在。”“不,就现在。”
“我们得专心干好眼前这件事。”
“不要拿这些废话搪塞我。我们已经到了这地方。我能同时应付两件事。”
“也许吧,”她轻柔地说,“可我不能。”
“雷切尔,你到医院前面干什么?”
“嘘。”
“嘘什么?”
我们正接近卡塞尔顿大街的交通灯。因为时问关系,红灯和黄灯都在一闪一闪的。我皱皱眉,转向她。“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