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注意安全。”
他挂断电话。我转向雷切尔,告诉了她发现那枝枪和弹道测试的事。她向后靠了靠,咬着下嘴唇,这个熟悉的习惯性动作从我们当年约会时她就开始做了。“那就意味着,”她说,“那个佩维尔和剩下的那帮人肯定与第一次袭击脱不了干系。”
“难道你还有疑问?”
“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认为这完全是一场骗局,还记得吗?我们认为这帮家伙可能了解了不少情况,伪装成塔拉在他们手里,不过是想从你岳父手里骗取一笔赎金。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不是那么冋事。这帮人那天早晨就在现场。最初的绑架也有他们的份。”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不过与其有关的一些事还是有些不对头。“我们下一步去哪里?”我问。
“按理说应该去拜访那个叫史蒂文·巴卡德的律师,”雷切尔说。“问题是,他是老板呢,还是只是个伙计,我们对此并不清楚。从掌握的情况来看,幕后操纵的是丹尼斯·瓦尼什,他只是她的手下。要么他俩都是第三者的手下。如果我们急匆匆地赶过去。巴卡德的嘴巴就会封得紧紧的。他是个律师,精明得很,不会搭理我们的。”
“那你的建议呢?”
“我不能肯定,”她说。“或者该给联邦调查局打个电话,也许他们能突袭查抄他的办公室。”
我摇摇头。“那要等很长时间。”
“我们可以让他们快点动手。”
“就算他们相信我们——这只是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又能有多快呢?”
“我不知道,马克。”
我不同意她的看法:“万一丹尼斯·瓦尼什对回到那地方起了疑心呢,万一塔蒂娜害怕得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呢,万一真的有人走漏了风声呢: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雷切尔。”
“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双管齐下,”我脱口而出。在这个难题面前,我突然灵光闪现,计上心来。“你去料理丹尼斯·瓦尼什,我去料理史蒂文·巴卡德。咱俩协调一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马克,他是个律师。他不会对你敞开心扉的。”
我看着她,她看在眼里。维恩直了直身子,嘴里低声地咕咕哝哝。
“你打算去恐吓他吗?”雷切尔问。
“我们现在谈的是我孩子的性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