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我还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马克,这是真话。但是我知道是莫妮卡向你开的枪。”
“怎么知道的?”
“我吓得要命,就给你家打了个电话。是莫妮卡接的,她正哭哭啼啼的。她告诉我说你死了。她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我干什么啦,我干什么啦?’然后突然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但没有人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接着电视上就播放了有关情况。当他们说你女儿失踪了……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他们马上就会找到她的,但他们却一直没有找到。我对那些照片一直是毫不知情。我希望,我说不清,我希望你找到那些照片可以有助于弄清事情的真相。不是关于你们两口子的真相,而是你女儿的。”
“你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她的眼睛闭上了片刻,我想她可能正在祷告。“我犯病了。你被枪击后两个星期,我就因为精神崩溃而住院。真实情况是,我的病情很严重,就把这事给忘了。或者可能是我盼着忘掉这事,我不知道。”
我的手机响了,是伦尼打来的。我接了。
“你在哪里?”他问。
“和黛娜·列文斯基在一起。”
“去纽瓦克机场,航站楼C座。就现在。”
“出了什么事?”
“我想,”伦尼说。接着他放慢语速,屏住呼吸,“——我想我可能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塔拉。”
四十三
等我赶到航站楼C座时,伦尼已经站在大陆航空公司的检票口旁边。现在是下午6时,机场里的气氛沉闷乏味。他把在他办公室里发现的那张纸条递给我。上面写着:
阿贝和洛兰·坦斯摩尔
马什路26号
汉利希尔斯,密苏里州
就这么多,只是个地址,其他什么也没有。
“圣路易斯的郊区,”伦尼解释说。“我已经调查过了。”
我只是出神地盯着姓名和地址。
“马克?”
我抬头看着他。
“坦斯摩尔夫妇18个月前领养了一个女儿。领养时她有六个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