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清入宫,因为册封的是贵君,册封礼仪要比皇夫低一些,甚至不用举行婚礼,但徐国公府业大根深,又是唯一的嫡子,排场自然不用说。
安然派人给他颁了宝印和金帖,赐住常青宫。
到了晚上,按道理她该去常青宫宠幸新封的贵君,却待在自己的鸾凤宫不愿意去。她宫里人不多,徐自臻和柳青又是徐长清的长辈,她去任何一个人那儿,怕是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陛下,可不能任着性子来,清贵君乃是徐国公最喜欢的儿子,今晚若是倒了他的面子,徐国公心里怕是有想法。”夏茗在一旁劝道。
安然背过身不理她,她这个女皇当得也未免太憋屈了,还得顾及那麽多人的心思。
见她又孩子气了,夏茗有些无奈:“不若请清贵君到寝宫来给陛下侍寝。”
听他这麽说,自己左右逃不过和徐长清睡觉的事,安然斟酌了会:“罢了,朕去常青宫吧!但是,如果朕不愿意他强来,你就闯进来救驾。”
闻言,夏茗有些汗颜,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应下来。在他看来陛下一直被压也没反抗成功过几回,她一个侍卫,却要打扰女皇和她的夫侍行房,委实荒唐至极。
这回,安然没有坐凤辇,六名宫人提着灯走在前面引路,主仆二人慢悠悠地走在後面。
即便她再不愿,常青宫就在那里,宫人见了来人连忙跪下叩首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徐长清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整理衣衫,久等不来,他还以为她今夜不会来了。听到脚步声渐进,他福身行了标准的宫礼:“侍身拜见陛下。”
安然瞅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平身吧!这里不必你们伺候,都退下吧!”
“喏!”宫人纷纷退出去,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人前该给的面子她也给了,安然懒得搭理他,兀自走到贵妃椅那儿坐下。
徐长清知道自己趁人之危,必然让她不高兴了,他缓缓走过去,刚要同她说话,谁知却听到她冷哼了声:“你不许过来,离朕一米远。”
徐长清顿住脚步,恭恭敬敬地跪下道:“陛下!侍身知错了,但木已成舟,我们能做的便是顺水推舟。”
安然别开眼,呵呵了两声:“你说的倒轻巧,让你跟你不爱的人在一起,你会接受。”
“侍身自然不会接受,所以才出此下策,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徐长清理所当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