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给莫菡拿条被子,那女人会冷吗?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毯子,做贼似的走进客厅。
光线有限,季浅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沙发太短,莫菡又手长脚长,躺在上面腿都伸不直。
这女人睡觉时很老实,两只手交叠放在小腹上,靠近听不到呼吸。
季浅凝不知道她睡得沉不沉,轻轻展开被子帮她盖上,才盖到胸口,脖子被人勾住。
“啊——”
她尖叫一声,身体不稳地跌倒在莫菡身上。
莫菡一只手拖着她的腰,一只手勾住她脖子,将她往下压了压。
两个人鼻尖几乎撞到,借着房间透出来的一点亮光,季浅凝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那两只眼睛特别亮。
“偷偷摸摸的,想做什么?”莫菡低缓的嗓音透着一股迷惑人的沙哑性感。
季浅凝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想到她这么容易醒,一只手挡着两人中间,防止某些敏感地方贴上,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偷偷摸摸,我怕你冷,想给你拿条被子,真是不识好人心。”
黑夜里,莫菡漆黑的双目鹰一样紧紧注视着她,说:“我一点也不冷,你还把我吵醒了。所以,要惩罚。”
“唔——”
季浅凝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嘴巴就被封住了。
她整个人晕乎乎,只记得莫菡嘴巴里有她牙膏的水果味,和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几分钟后被放开,季浅凝气喘吁吁,指着一脸餍足的某人骂:“骗子!”
还担心她冷不冷?冻死了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季浅凝气愤地扯下被子,回了房间,还反锁了门。
第二天。
“阿嚏——”
莫菡打了个喷嚏,耷拉着脑袋,精神不佳地坐在沙发上,与刚走出房间的季浅凝对望。
季浅凝靠着门,抱着胳膊,懒洋洋看着她:“感冒了?”
莫菡揉了揉堵塞的鼻子,沉闷地“嗯”了一声。
“活该!”季浅凝幸灾乐祸地说,绕过她进洗手间洗漱。
莫菡随后也进来了,拿起她昨晚为她准备的牙刷,想想又放下了。
“你不刷牙?”季浅凝嘴里含着泡沫问。
莫菡用清水漱口,洗了把脸,用纸巾擦干,退后一步,说:“怕传染给你,不用你牙膏了,我回去再刷。”
“……”至于这么谨慎吗?虽说莫菡感冒纯粹是作的,可她毕竟是客人,自己招待不周害她生病,季浅凝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又不想服软,闷声说:“随便你。”
莫菡离开后不久,顾心美就来了,带了两份早餐,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