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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扭头看时,胡楂男已经吃完了那只耳朵,更可怕的是似乎发现了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露出白森森带血的牙!我立即浑身一哆嗦,紧紧将公文包搂在了怀里,随时做好反抗的准备。然而胡楂男并没有向我进攻,而是扭过头,满是鲜血的嘴又继续堵在了长发女耳朵位置的那个血窟窿上,仿佛在耳语一般。可是我看得很清楚,胡楂男那是正在……他正在……

我胃里一阵翻腾,直想吐。车一到站,我就疯狂地挤下了车,弓着腰在路沿上干咳着、大口喘着气。

大白天公共汽车上怎么会有这种事?!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但这的的确确不是在拍戏,它就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眼皮底下!我都快疯了!这是什么世道!

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时,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安慰可能是自己工作太疲劳,当时有点眼花看错了,只是幻觉而已,要不怎么可能面对那血淋淋的场面整车人都没反应?怎么可能有人吃人的事呢?那都是电视电影里瞎扯的。

我倒了杯水,躺倒在沙发里,眯了一小会儿。然后翻看着摆在桌上这些天来塞满邮箱的那些信件。照例都是些广告之类的垃圾邮件。我正要汇拢来一把扯碎扔进纸篓里,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有一张信封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广告信通常是不会有收件人姓名的。

我拿起来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我的名字——李大伟。可奇怪的是,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外,既没有收件人地址,也没有寄信人地址,甚至连邮戳都没有。

我很好奇地飞快打开信封,抽出的是一张便条似的纸。只见上面贴着几行大概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斩碎胡楂男,奸杀长发女,得奖金一万元。否则,罚!”

看完这几行字,我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双手发抖,便条信几乎从我手里飞出去。我愣了半晌,突然从沙发里蹦了起来,冲向房门,反锁、插上门闩、用凳子顶上。然后牢牢关上窗,拉上窗帘!所有的煤气阀门、卫生间热水器水龙头全被我死死拧紧,房间所有的灯全部关闭,电视机、音响的电源全拔掉!

我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像个受了惊吓的老鼠警惕地四处张望猫的踪迹。

是不是投错地址了?还是谁在搞恶作剧?不可能、不可能!上面明明是我的名字。在北京我一个朋友也没有,生日也早过了。公司同事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住址!常年出差,邻居我也不认识一个!房东半年才见一次,她也不可能无聊到这种地步。再说,谁也不可能知道胡楂男和长发女的事呀!

难道有人在跟踪我、监视我?并且比我先到家?到底是谁留下的信?难道有鬼?!我弹弓一样跳起来,疯狂地将所有的灯都打开,电视、音响全插上,音量开到最大。

我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我拿着信,开门走了出去。我搬来这里住了一年多,第一次鼓起勇气敲响了邻居的门。

半开的门里探出来的是个五十来岁老太太的脸,我的突然造访似乎打搅了她。在幽暗阴森的廊灯下,她愤恨地望着我。我满含歉意和恭敬地自我介绍一番后,提出让她帮我个忙。我说我视力不好,眼镜打碎了还没来得及去配,想让她帮着看看信上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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