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长皱起双眉:“嗯,湖底各处打捞上来的尸块拼接出来证实是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二十五岁左右。他们头部对应的一侧都有撞击的痕迹。”
李达接过话:“是啊!凶手的确很厉害,估计是趁二人不备,突然从后面将两人的头猛烈对撞。这样他俩还没来得及反应和发出任何声音就已经昏倒。然后凶手把他俩拖到僻静处进行了肢解。”
马科长点点头:“我们找到的作案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利的线索。虽然找到了作案用过的带血的塑料雨衣,以及裹脚的厚塑料布,但对于凶手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这家伙也太狡猾了!”李达恨恨地说,“他包着脚走,一来不会发出声音,二来地上就算留下脚印,也无法确定鞋型和尺码,这就无法知道这个人的高矮胖瘦。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们在他的雨衣里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呢?正常人一天都要掉四五十根头发,没有头发根本无法做DNA提取,以确定凶手的血型等资料。还有就是通常凶手作案后都会抛弃凶器,可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马科长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通知南湖公园管理处,警告谈恋爱的男女不要在夜间跑到阴暗僻静的地方活动,一定要注意安全!以防凶手再次作案。”
“这些年轻男女,谈恋爱去去电影院呀逛逛商场呀,不是挺好吗?什么地方不好去,就爱往没人角落钻,搞浪漫连命都不要了,真是活……”李达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住,转移话题,“马科长,我们查过了,这对男女生前并无仇家,估计是一起变态杀人案件。”
“是啊,这就加大了我们的侦破难度。现代社会变态者越来越难以辨识了,说不定平时和蔼可亲的邻居,或者学校里睡上下铺的同学都可能是变态杀手,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动机和理由。”
日记残片继续……
9月4日小雨
我没有理由再担心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会突然改变行程不去广州。他们更想不到我竟然还在北京。在酒店登记姓名时,我用的是假身份证。这年头,哪个出门搞推销的人没几张假身份证?
我想,这下子谁也找不着我了,就算是我自己也想不到会这样。一切都是临时决定的,并且这家朝阳酒店也是碰巧路过就住进来了。
我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调整和放松一下。
用刚从中关村买来的笔记本电脑上了一会儿网,发了几个电邮到公司,制造我已在广州的假象。
我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我伸了伸懒腰,一天没吃饭,得去叫点东西吃。我随便披上件外套往门外走,刚到门口我停住了脚步,心腾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全身一阵发寒,仿佛突然跌入了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