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也不曾去想,离开了这层病房,到了花影的床前。
平日里那张停不下来的嘴,此刻却紧抿在一起,苍白而又虚弱。
“爷爷已经让人去请了花影的师傅,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到。”林子夏用手紧握住苗甜的肩膀,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对方说。
短短几日,苗甜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她学着护工的方式,帮着苗甜揉捏身上的肌肉,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听说她师傅是个世外高人,一定有办法救花影的,对吧?”
林子夏除了点头,再无他法。
希望花影醒来的不只有苗甜一个人,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她。
“便宜帝辉那个狗杂碎了。”苗甜停了手上的动作,抚摸过花影的脸颊,上面还带着些伤口。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她呸了一口,“真该让他进了监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有足够的钱却能帮助人实现一些愿望,比如在监狱里面,好好整治帝辉一番。
林子夏打开放在一旁的快餐盒。
“先吃点东西吧,苗叔叔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不,我要吃薯片。”
苗甜看像躺在床上的人,恶狠狠的说:“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把你那几箱的薯片全部吃光。”
花影的师傅是个两鬓花白,穿着一身道袍,像是世外闲人,眼里面透露着精光。
在飞机上已经安排了人,将花影带回林宅,他似乎并未有任何慌张,一派风轻云淡,神色淡然。
入了大厅,进了屋。
林老爷子亲自带他去花影居处,几个小辈跟在后头。
“麻烦行云散人了。”
苗甜站在旁边,紧张的双手抓住了林子夏的肩膀,医生已经断定了这是植物人,基本上没有醒过来的可能性。
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花影的师傅。
行云散人将手搭在了花影的脉上,眉头微皱,仅是刹那,变了脸色。
又缓了面色,他道:“无碍,无碍。”
自古到道医本是一家,精通道之知识,同样也学习医术,他早在当年花影下山之时,算过一卦,命中自有此劫。
若能度过,此生平安喜乐。
度不过,命中如此。他看向那小腿部分受的木仓伤,已经结了痂。
“那花影什么时候会醒来?”苗甜喜出望外。
行云散人指着结痂的部分,“痂落人醒,痂落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