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没了,没了,是挺吵的。”出租车司机是个30多岁化着艳俗淡妆的娘们。
“我说你把收音机关了!”莫小贝的老公咆哮道。
“吱!”
前面的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出租车司机刚要按按钮的手赶紧抓住方向盘;与此同时,收音机的节目正说道:“小强现在接进第一位听众的电话——”
“喂,喂,主持人,有人要跳楼啦……”
(八)
时间:2009年10月22日下午4点35分
地点:世界大厦的顶楼
一个年轻男子正站在那里,旁边远远地站着一胖一瘦两个民警。
世界大厦的楼底,已经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先过来再说。”胖民警喊着。
“我犯罪了!我犯罪了!”那个年轻男子摇着头,一屁股坐下。
两个民警试图往前挪几步。
“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好好,我们不动,”俩民警赶紧站在原地,“你犯什么罪了?坦白从宽,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杀生了,我杀生了。”年轻男子双手抱头,一副痛苦状,“我天天趴在我们家窗上朝外面开枪,从来没打中啊,从来没打中……”
“你打着什么了?”胖民警好奇地问。
“砰的一枪,就爆头了,呜呜,”年轻男子冲着胖民警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我去现场看了,虽然没有尸体,可是有血,鲜红的血!”
“报告队长,可能有情况,杀人犯要畏罪自杀!”胖警察赶紧抓起对讲机报告。
“一只喜鹊,作孽啊,”年轻男子突然仰天长叹,“我打死了一只喜鹊,作孽啊,我该死啊!”
“报告队长,”瘦民警气急败坏地报告,“打算跳楼的是个神经病,请求采取方案B!”
(九)
时间:2009年10月22日下午4点35分
地点:电影院的大厅
我攥着手机,它已经20分钟没有动静了,该不会是坏了吧?
按说宋芹的风格不应该啊,她就算要跳楼也应该不停地打电话给我才是,她得先控诉我、辱骂我、把我八辈子作的孽都数落一遍,怎么这次没动静?
“喂,宋芹?”我主动打电话给她,“你……你……你没事吧?”
“滚!”她在电话里吼,“我要跳楼,少他妈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