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我的缘故,中年妇女脸上的怒气消失了,换成一副虚假的笑容,语气当中明显流露出不信任和怀疑:“雷先生是做哪行的?”
林露露说:“雷哥哥是修炼道术的高人,很厉害的。”
中年妇女气乎乎地说:“别跟我扯什么神仙皇帝和救世主,我是无神论者。”
我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平静地说:“我是一名阴阳师,在幽冥事务所上班。”
中年妇女接过名片漫不经心地塞到小皮包里,目光却在我的衣服和身后的车子上游移,大概在猜疑这车是不是借来的,或者偷和抢来的。
我先前听林露露说过,她的妈咪是妇女协会的小头目,每天组织人在家里聚众赌博,将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伟大的麻将事业,而且对此毫无悔改,义无反顾。
我下了车,把一只黑色皮包拎下来,里面装了两千万元港币。
林露露很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走进家里,中年妇女向我投来饱含憎恶和愤怒的目光。
这个我可以理解,如果我有一个十五岁的漂亮女儿,这位宝贝离家半月不归,然后带着一个年青男子回来,还挽着人家的手臂,我多半会有杀人的冲动。
这事很难向人解释清楚,而且也不容易取得信任,虽然我自问对得起良心,从未对这位可爱的小妞儿伸过黑手。
反倒是她好几次无比自然地跳到我的□□来,把我挤开一些,弄出一片空位然后呼呼大睡,此外还有许多可以称得对我进行性骚扰的行为,比如穿着内衣内裤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洗澡不关门,常常莫名其妙地抱着我狂吻一通,如此之类行为不胜枚举,弄得我心中火焰升腾,久久不熄。
一只脏兮兮的猫趴在窗台上睡觉,对于进来的人视若不见,林露露把猫抱在怀里,乐呵呵地说:“懒猪,就知道睡觉,也不来欢迎我。”
☆、养鬼
到了室内,一股烟味扑面而来,混合了诸如脚丫子味,汗味,口臭等等,空气异常污浊,令人作呕。
五张自动麻将桌占据了大部分空地,二十名参与者对于周围环境完全不在意,专心致志地打麻将,旁边窗前站着一名老太太,随时准备为麻将爱好者们提供茶水。
林露露乐呵呵地与相熟的人打招呼,有位年青妇人问她是不是带着未来丈夫回来了,她说不是。
穿过一楼大厅,来到二楼,她告诉我这是VIP室,每个座位收费二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