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冬听到要拿回去吃。立马把爪子往回缩了缩,她又低头看了两眼那几个褐色的田螺模样有些不舍。
听到简秋的欢呼声,俞冬拿着田螺望了过去。只见简秋的尾巴高高扬起,他的手里的鱼扑腾着想从他手里挣脱出去。简秋把鱼放进田埂上竹编的篓子里,光着脚傻傻地笑着。
俞杨手里拿着鱼走过来,她看了一样篓子说:“这鱼放我篓子里的话是要拿回去吃的,可不是给你玩的,你考虑清楚了。”
简秋点点头乖乖地说:“好。”
某一次俞杨在山上抓到野鸡,在水池边快处理干净的时候,简秋和俞冬跑过来在她旁边看着。
简秋磕磕巴巴地问俞杨为什么到处都是红的。
俞杨说那是血。
简秋又问血是什么。
俞杨给他解释了一通有关于生命的东西,于是在他们的小脑瓜里,什么东西都是有生命的不能随意的去伤害它们。
甚至越来越严重的是,他们两个开始不吃饭。最后还是简钒出马给他们两个开导了好久好久。
最后的后果就是,凡是他们两个找的东西要是拿去吃的话简钒和俞杨都要问他们两个一句,争取他们的意愿。
简秋接受力和理解能力要强于俞冬,他很快就释怀了,该吃的就敞开肚皮吃。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万物生存的法则。
他在俞杨的篓子里放了两条鱼之后就再也没有往里面放,他自己一个人蹲在田埂上瞎忙活。
当看到俞杨插鱼用的竹竿之后,他就找了一根木棍把他抓到的鱼插在一起,藏了起来。
俞杨拿着篓子去了小溪里,把篓子放好之后她摘了一片叶子把吸附在自己腿肚子上的蚂蝗弄走。把鱼放在小溪里养着吐吐泥巴,也不会被太阳晒死。
等到夕阳西下,俞杨那块田里的水稻正好插完。简钒的只差几行也种满整块田,俞冬的插了一半,倒是简秋负责的那块田里简直惨不忍睹。而他自己身上、脸上也都沾满了泥巴。
简钒拿着篓子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两个小家伙,俞杨提着鞋子走在最后。
晚饭是简钒炖的鱼汤和辣炒田螺,她在鱼汤里放了晒干的萝卜条,奶白色的鱼汤上漂浮着碧绿的葱花。模样诱人的很。
而那盘辣炒田螺用的是土瓷坛子里自己做的酸辣椒,为了掩盖田螺的泥腥味,简钒放了很多花椒和蒜末,一口下去麻辣鲜香,辣味直冲脑门。
俞冬吃了一个再也不肯吃了,她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着鱼汤,不一会儿嘴巴就红了,脑门上冒出来豆大的汗珠。
俞杨觉得好笑,她手里拿着竹签轻而易举挑出田螺的肉,放进嘴里发出满足的砸砸声。
又酸又辣的口感对于俞杨来说简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