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欺负了她的楚染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地等着贤妃找到证据,她找到宁王,要了百余名貌美的伶人,送去恒王府。
每日送上十人,每日的名义都是不同,时而道是给王妃捏脚的,时而道是伺候恒王殿下铺床的,又道是给恒王殿解闷的。
接连七八日之后,每日午时前都能看到在恒王府正门外站着围观的人。
办事的人也不怕恒王不收,僵持在外,只会给人看着笑话,恒王丢不起颜面。
笑话了多日后,恒王妃终究忍不住登上相府的门,丞相不在,楚染笑着接待她。
恒王妃性子娇纵,在恒王面前却十分乖顺,这次过来也多半是被恒王逼迫,楚染当作不知道,故意提起那些美人:“阿嫂是来感激新平的吗?也不用自己亲自过来,不知恒王兄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转。我这里恰好有些女医,改日送去阿嫂府上。”
听说还要送人,恒王妃一口茶含在嘴里几乎要喷了出来,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后,忍气吞声道:“不知恒王府哪里惹新平,竟使得你这般兴师动众地让王府丢人。”
“阿嫂说笑了,府上无人使唤,送些婢女罢了,何谈丢人。”楚染语笑不变。
“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作为妹妹往兄长府上塞侍妾是何道理?”恒王妃撂下茶盏,眉眼间皆是怒气。
楚染道:“恒王兄给陆相塞个不知名的宫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照着他这个方法学罢了,我还未让人带着催.情香登门,已是给了面子了。”
“殿下是不是有所误会?”恒王妃俏丽的脸色一白,本是兴师问罪的一方,听到这话后又变得不知所措。
“不管是不是误会,阿嫂回去一问便知,不如再带些医女回府,对恒王兄病情必然有好处的。”楚染笑意难掩,折腾了这么多日子来,总算有些成果。
事情太过突然,恒王妃对恒王做的事并不知情,更无法辩驳,唯有先澄事情:“你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供词在丞相手中,王妃还是先回去问问恒王,免得说了大话丢人。”
恒王妃听她话音就知此事今日无法善了,随即站起身,丢下狠话:“此事若与恒王府无关,我定去陛下面前告你,到时丢人的是你。”
“阿嫂可去告状,正好阿爹还不知情,细细说来阿爹很久没有看到恒王兄了。”楚染毫不顾忌恒王的面子,将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纸给戳破了。
恒王失势,还不知能不能见到陛下。
恒王妃从未像这般丢人过,一口气压抑在心里,气得拂袖离开,连最后的礼节都不顾。
楚染还追着走了几步,冲着她的背影喊话:“阿嫂走慢些,相府的门槛有些高,莫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