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忍得正是难受,听到明妃的话后立即就端起茶来饮,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晓得点头附和:“不错,确实不错。”
楚染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她,见到明妃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了,她如今懒得去说,只道:“新平有一事烦请明妃娘娘襄助。”
“何事?”明妃伸手就握住新阳搭在案上的小手,不顾楚染侧开的目光,园内仅仅三人,她不用去躲藏,不如大方些给新阳些安慰。
她主动伸手,让新阳一惊,瞬息就回握住她的手,难掩欣喜的神色。
楚染就当作未曾没有看到,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了,正经道:“我想请娘娘去陛下跟前求情,让王后出中宫,不需掌权就可,只给其自由身罢了。”
明妃多日不见新阳,心中正挂念得紧,听到这句话后也不作奇怪,“殿下之事实在难办,不如给些诚信如何?”
简而言之,她可以答应但要楚染给的条件。
楚染道:“可,不如太子继位后还娘娘自由身,天涯海角随处可去,就连新阳封地都可去。”
提到封地,新阳灰暗的眼睛顿时一亮,反握住明妃的手,盼了这么多年就是这句话了,她捏了捏明妃的手,示意她快些答应下来。
她性子急躁,被楚染一试就试探出来,明妃也是恨铁不成钢,叹息道:“新阳都已经迫不及待,我也无反驳的余地,倒是可以一试,就是想知道殿下的后手,让我也好做准备。”
明妃不想做牵绳的木偶,若没有提防别人的心思,只怕早就死在吃人的后宫里。
楚染却道:“明妃既然能求情,就该想想如何断了王后的后路,他日就会明白这些。”
她不肯多说,明妃追问道:“殿下不说,我如何不担心会被蛇咬。”
“王后不咬娘娘,其他人就不会的,至于我,更是不会,新阳你说对吗?”楚染将话题牵到新阳身上,又见二人痴缠,着实刺眼,无奈道:“明妃娘娘既答应,新平先去东宫,半个时辰后与新阳一道出宫。”
非礼勿视,她匆匆离开。
如此恰好新阳之意,她喜滋滋地亲上阿软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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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平静如水,没有太子的日子也是无波无澜,太子妃似乎看开了,见到楚染后也不提那些不堪的旧事,反拉着她说这绣活。
“近日无事给阿楠腹内的孩子做些小衣裳,殿下觉得如何?”太子妃眉眼间拢着笑,忘却眼前这位公主不通绣活。
楚染肯定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拿起衣裳后有模有样地夸了几句,为转移她的心思就问起宫内的事。
太子妃在东宫足不出户,对于外间的事也不敢不放在心上,让人时常去打听,听到些许消息,阿姐问就肯定要说:“也无甚大事,就是恒王病得奇怪,陛下派太医去守着,也不知如何,听说王后急得不行,要出宫去看看,却被陛下拦住了,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