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做不到开口去要,盯着片刻后轻轻咳一声,夸赞道:“这些彩石挺好看的,小姑娘做头面不错。”
楚染应付道:“是啊,明日就唤人去打造一些,也不知陆相是否喜欢。”
“陆莳向来不喜这里花里花哨的东西,只怕不会收。”老夫人故作叹息。
阿秀睨了一眼,陆相是不喜,但殿下送的她就会视如珍宝。
楚染不去接话,接过婢女的茶就品了一口,而后慢悠悠道:“老夫人今日来找陆相,有什么事,陆相平时都不回来用午膳。”
老夫人面色不豫,捧着茶道:“殿下近日忙什么,也不见你去瞧瞧老身。”
“近日封地有些事要处理。”楚染随意敷衍一句,老夫人约莫是年纪大了喜欢热闹,日日想着人陪,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让人听着耳朵难受。
封地的事,老夫人也不懂,听后就想起那个谈吐不俗的妇人,道:“方才那个妇人是何人?”
楚染看向阿秀,怎地就让老夫人撞见了,她故作不解:“哪个妇人,院内往来的管事妇人也是不少,哪个冲撞您了?”
“就是那个家里织锦的管事。”阿秀适时地提醒。
老夫人不悦地看着阿秀:“我与殿下说话,你插什么嘴,滚下去。”
阿秀笑着请罪,站在楚染身后也没有真的滚出去。楚染心知两人必然是说话了,提起织锦二字,她就顺势道:“织锦的管事罢了,家里织锦的,一手好手艺,我在考虑开个铺子,不能浪费她那个手艺。”
“开个绣房也是好的,以后府内做衣裳方便。”老夫人接过话来,她顺势而为,又提起几件小事,对绣房的事上心了。
她从正门出府的时候,看到仆人搬着好多个箱笼,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停住脚步,“那里面是什么?”
楚染接过话来,“那是给外祖父的年礼。”
陛下看得紧,楚染给西北的银资都是通过节礼或年礼送过去,次数不多,平日里从其他地方送过去,避开陛下的视线。
老夫人问起来,她自然不会在意,见她眸色不对,就道:“西北那里路远,就算现在送过去,只怕也要等到明年才能收到。”
她晓得老夫人性子狭隘,知晓她给祖父送年礼,心里自然存着比较。
老夫人依旧阴沉着脸色,看着那些箱笼也是不说话,不与楚染说话,带着人就走了。
阿秀道:“老夫人见你送这么多礼,怕是不高兴了。”
“无妨,陆相每年送的年礼也是不少,她要比较我也无法,且让她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