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着楚染的勇气都没有,走贼心虚的样子和新阳极为相似。
她跑得太快,楚染想去计较都没有用处,她缓步走到马车旁,敲了敲马车车壁,等陆相掀开车帘,她才悠悠道:“陆相与我是不是该演一出戏,闹上几日,我搬回公主府去?”
话音里带着不满,陆莳只道:“不用的,殿下想如何做就可。”
“我现在就想搬回公主府,冷落你几日,总是与旁人暧昧不清。”楚染说出自己的不满,招手示意远处的守卫,吩咐她:“去找辆马车过来,孤要回公主府。”
“阿染,莫要闹了。”陆莳压低声音,抬首看着小跑过来的守卫:“退下。”
守卫还未曾跑近就得到新的命令,想起两人的关系,瞬间就明白过来,又迅速地折转回去。
楚染气得跺脚,踏上马车后就瞪着陆莳,伸手就在她袖袋里去摸索:“她又送你什么了?”
“一香袋,内置药草,凝神静气。”陆莳将也淡青色的香袋从马车抽屉里取出,灵祎绣工好,绣得荷叶精致,针脚扎实。
车夫挥鞭,马车驶向相府。
车厢里的楚染翻看着香袋,将里面的药草也翻出来闻了闻,道:“回去让大夫检查,能用再说。”她理所当然将香袋放入自己袖袋里,侧身不去理会陆莳。
香袋从外观可见,确实花费许多心思,楚染自愧不如,成亲到如今她对陆莳也未曾太上心,香袋一类的事更是从未想过去做,非她不用心,而她没能力去做。
袖袋里的东西在发热,烫到心口上去了,梗在喉咙里,楚染心中郁结,回身看着陆莳。
陆莳知她意,伸手抱着她,摸摸她的后颈:“殿下吃醋的模样,很可爱。”
楚染不曾辩解,靠着她的肩膀,将自己容纳进她的怀里,叹息道:“我给你做。”
“殿下的香囊还在臣手里,做就不需要了。”陆莳淡笑,鼻尖是淡淡的松墨香气,清新好闻,去岁压着她绣的香囊,一只给了陛下,一只还留在相府。
楚染早就忘了,只有陆莳会记在心上。
“那个啊,太丑了,我回去用心给你做一个。”楚染不大好意思。或许有了比较之后,才知自己哪里有不足,她知好歹,陆相待她好,她也要回报一二,不能让她一人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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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十月下旬离开,千余人浩荡从郢都城出发,楚染站于城门上,凝望许久。远黛山色,云雾缭绕下,一行人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