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听得耳尖发烫,先道:“王叔来此可是为了酒?”
“自然、自然,小新平莫小气,存货都卖给本王,不会叫你吃亏。”宁王甚是大方,往日就爱酒与伶人,爱不释手。
楚染想了想,让人去取账簿来,道:“王叔莫说我小气,这是旁人送的货来,人家海运不易,您也看着给点。”
“霍二收我多少钱,本王双倍给你就是。”宁王豪气。
楚染答应下来,让人将酒送至宁王别院,吩咐她们办事小心些,阿秀亲自带着人跟着一道去了,免得出差错。
酒送出去后,宁王拉着楚染问起陆二爷的事,“听说侯府分家了?”
分家也是昨夜才刚决定的事,楚染也没有多加在意,听闻他的话后,心中也是存疑,“此事我也不知,王叔是如何知晓的?”
“街头巷尾听来的,陆怀思此次立了功,政绩好,升官是肯定的事,侯府分家是为了何故,兄弟二人帮衬不好吗?”
楚染不好多说话,“此事我真不知,亲兄弟都有打架的时候,没有血缘的哪里能安稳一辈子。”
宁王哈哈一笑,“也是这个道理,你自己慢慢去玩,本王去花船上看看。”
寻欢作乐去了。
楚染不去理会这些,要回竹楼时,混账的太子过来了,他精神气爽,见面就送了厚礼,“听闻陆相身子寒,孤得了些好皮货,给陆相试试。”
“少给我说好话,太子妃一事究竟如何?”楚染还气着,昨日等了半日不见就罢了,今日带着东西来准没好事。
太子道:“阿姐莫气,我想给阿楠提位分,太子妃那里我暗示过几次,她都无动于衷,是以想让你去劝劝。”
楚染没好气道:“要提自己提。”
“阿姐该知众矢之的,我若开口提了,阿楠必会站在风口浪尖上。”太子勤快地给她沏茶,故作姿态想要讨好她。
楚染并非是旧日的新平公主,也不是太子说一她不会说二的时日了,她忍不住拍案道:“太子妃并非是傻子,你去暗示未果,我去了岂非做恶人。”
太子不想她会气成这般模样,森冷之色让他胆寒,讨好一笑:“成亲的时日久了,阿姐这般模样与陆相愈发相似了,您就帮我一次。”
楚染不肯答应,“你日日带着小司寝,可曾想过她会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不敢提她的位分,来求我这里,但凡你对太子妃多一丝耐心,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楚瀛你今日的地位虽不用仰仗太子妃的母家,但莫忘了发妻二字。人是你自己要娶的,我不曾过问,如今闹成这般,我也不想过问,回去后仔细想想你这般与陛下有何不同,莫忘了阿娘匆忙让我与陆相定亲的缘由。”
从署衙回来的陆莳听到最后一句,站立不动,今生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楚染。
她想要的都办到了,楚染与太子日渐生分,这份生分也是太子在推波助澜,从娶太子妃一事上来看,他几乎是自己拍案决定,没有问过楚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