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事不大好解决,查粮一事若与陆相过来,就清河这些人查不出来的。”冯唐压低声音,眉眼如初。
“你二人接头接耳说些什么?”
两人齐齐回头,陆相站于雕花窗口,神色淡漠,距离两人不过三步之遥。
“说陆相旧事,说说陆大人喝了怎样的**汤,到处夸赞恒王。”楚染拽着冯唐往外走了一步,冯唐的手与陆莳相比,温热如春。
窗前的陆莳手按着窗柩,目光扫过两人相握的手,眸色冷冷,“冯唐有事?”
冯唐跟着陆相多年,一语就知她不悦,忙识趣地与新平公主保持距离,抬袖行礼:“下官替太子传话,他无大碍,望您照计行事。”
“太子有话,你怎地不告诉我?”楚染看着冯唐,刚刚吃了她的点心,喝了好茶,这么大的事不说。
冯唐咬舌,刚刚被陆相情绪影响,一时心慌就将话说了出来,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并无大事,让、让陆相莫要担忧罢了。”
“他就不怕我担忧?”楚染不听她这鬼话,论担忧,陆相会超过她?
冯唐苦恼,小公主不好糊弄,她讪笑道:“臣还有事,先退下。”
她越惊慌,楚染怀疑更甚,她隔着窗户与陆莳对视,“陆相不解释一番?还是说一路上的事都是你布置的,沉船也是你提前安排的?”
章节目录第47章告示
庭院里站着许多官员,冯唐的匆忙逃离让他们站在原地几乎不敢上前,更不敢抬首去看,恨不得钻入地缝里去。
十月的天几乎一日冷过一日,轻风拂过都带来冷意,一行人在庭院里早就苦不堪言,他们跟着过来后,就不见上司陆怀思,唯有等着陆相吩咐。
陆莳故意晾着他们,除去几人外都不会深信,她本欲与楚染说一说太子的事,不想冯唐先说了出来,她唯有压低声音道:“晚些与你解释。”
楚染粉面通红,扫过一眼庭院内等候的朝臣,也学了一会恒王的姿态,吩咐道:“去办些茶来给他们暖暖身子。”
午后的风渐渐大了,到了黄昏的时候就飘起了冰晶,待天黑实时,冰晶成了大片雪花,外间等候的人这才走得干净。
驿馆设宴,刘章与陆怀思一道入内,两人官职相近,衣裳却是不同。陆怀思外放多年,油水没有捞得到,一身长袍素净,刘章却是不同,锦衣宽袍,温润儒雅,一看就知身份不简单。
两人坐在一起,旁人挨着他们往后坐,入宴不过十余人,以陆相与新平公主为尊,冯唐在末。
陆怀思饱读诗书,出口成章,刘章问起郢都内的事,他张口就道:“如今陛下仁厚,太子体弱,恒王贤良,朝堂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