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掉了就要去捞,楚染看不见了,低声道:“太深,拿不到了。
楚染看着镇定,颤动的眼睫出卖她,陆莳心口发烫,当着她的面做不出俯身的动作,让楚染拿,更是不可能。
她终究一晃:“你且出去。”
“可我还没擦呢。”楚染抗议。
陆莳微恼:“我自己来。”
楚染僵持了会,恋恋不舍地走出屋,寻了地方坐下,唤来李民:“你可知哪个商船可靠?我想去清河找亲戚。”
李民在江上跑的时间多,对着这些事多少都懂些,年龄小,打探事情也更容易。楚染这几日也发现他行动凌厉,昨晚上山竟还能猎到兔子,这样的能力也是不差的。
可惜出身差了些。
她想法多,李民猜不出来,挠挠头:“那我明日去渡头看看。”
“好。”楚染嘱咐几句后,陆莳就已经洗过了,她将水一桶桶拎出去。
陆莳被药水熏得脑袋发晕,揉着额头,浑身无力后躺在榻上,楚染将水提出去后,将衣裳洗了,晾干后,天色就黑了。
晚饭吃着兔子,因着陆莳病情,兔肉就没有再烤,清炖的,很是滋补。
村子里都习惯早睡,天色擦黑就都睡下了,楚染心里无比的安定,那个噩梦里坏事都没有发生,就算她们现在身陷囹圄,也是有办法可解的。
再没醒来时的彷徨与无措,与陆莳的心意愈发贴合,不比梦里那般生疏,这些都是好事。
外祖那里的境况也愈发好了,私兵一事在进行,只要连家有强兵就什么都不怕,属于他们依旧会属于她们,白日里的惶恐也是散去很多。
上榻后,陆莳搂着她,磨着她的耳朵唤她名字。楚染心里没有排斥,心中安定,反搂着她的脖子,眉眼间染着春意,趁着无人道:“我觉得县衙处太过安静,怕是不对。”
两人挨得近了,楚染身上的暖意就过渡到陆莳身上,她移唇过去,含住她软软的唇角。
黑暗处更显得情浓,什么都看不清,留下的只有彼此的温度,和耐人的呼吸。
分开时,呼吸声缠绕耳畔。
楚染搂着她的手不放,耳鬓厮磨,凑到她的耳旁:“陆相、陆相。”
“嗯,听你的,去清河。”陆莳声音柔若春水,黑夜里极为惑人。
楚染被她勾得心中发痒,落在她背上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不耐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