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宫内明妃也是如此,她看着殿外的骤雨,心中担忧陆相,这般大的风雨,可能平安到清河。
廊下已无人,宫人都避到殿内去了,因大雨,楚帝今日留在章华台,未曾踏足后宫。
新阳在殿内打络子,红色的丝线在指尖内穿插,时不时地说上一句。她的婚期将近,六礼都走过大半了,太子着人给她看着,也无需可担忧。
她的嫁妆比不得楚染,明妃私下里塞了不少,在宫中那些宝贝都是摆设,无甚用处,不如给了新阳,带去周家,底气也足些。
新阳打好络子就趴着桌子不动了,看着前面的明妃:“阿软,你在看什么?我好累。”
明妃心思不定,总觉得哪里会出事,她费尽心机让新阳攀上新平公主这条船,如今她们去吴江,也不知会如何。
心里七上八下,她走过去摸摸新平阳的后颈:“困了就先睡,明日再做。”
新阳打了哈欠,见阿软眉头紧蹙,担忧道:“你有烦心的事?”
“担忧你阿姐,外面雨那么大,江上的事都是难以预测的。”明妃叹息。
新阳却不认同,晃了晃脑袋,抱着阿软的脖子,悄悄告诉她:“陆相很厉害的,不要担心。”
在新阳的心里,陆莳犹如洛神。明妃听后,心中不知怎地就泛着酸涩,她就不给新阳抱了,嗔怪道:“既然这样,那你去找陆相,作何来我这里。”
阿软吃醋了。新阳憨憨一笑,忙又抱着她的肩膀,死死不放手,亲亲她的脸颊:“陆相再好,都是别人的,阿软再不好,也是我的,莫生气,我们就寝好不好。”
明妃被她说得没脾气,泄恨般地在她腰间掐了一下。新阳故意哎呦一声,嘀咕道:“我倒觉得不会出事,那日去瞧,官船可气派了,雕花刻金。”
“气派的官船未必就会结实。”明妃忍不住再叹息,暗自祈祷她们莫要出事。
新阳单纯,哪里懂得她的心思,上榻后就亲亲她的眉眼,抱着她不放手,不需明妃说话,就伸手解开衣裳,道一句:“担忧什么,随行几百人,还怕什么。”
“**是不怕,就怕天灾。”明妃由着新阳,肌肤颤栗,她心口跟着发颤,半抱着新阳,指尖滑过脊背上细腻的肌肤。
她求的便是新阳一世无忧,二哥是不敢对新阳不好,周家知道新平公主会护着她。那日那番话听着不合理,也是警告。
她一分心,就感觉一阵痛意,抿住唇角,掀开眼皮就看到新阳认真的神色,比方才打络子还要认真。
被吻得手足发软,眼睫微颤,也不想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