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捏着鼻子求一回,竟毫无用处,她叹息,如坐针毡,待不下去了。
陆莳也未曾说陆怀思要教授皇子之事,柳夫人若是一心攀高,她也不好推波助澜。
陆夫人没同意,说了几句家常话后就离开相府,陆府回书房处理公务。
没过几日,宫里传出太子选妃的消息,楚染坐不住了,要入宫看看,阿秀拦下了,道是陆相今日午后就归,让她且等等。
楚染不想等,自己换了衣裳就入宫,与阿秀道:“你且算算,这几日我见过陆相几面,一只手都能算清楚。”
阿秀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道:“待晚些时候,让陆相陪您几日,只是您不能入宫。您想想,若是急匆匆入宫,旁人都会以为你见太子是为了选妃一事,陛下没这心思,也被您这一闹,有了心思。”
“陆相与你说的?”楚染偏过头去看阿秀,主仆二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她威胁道:“不入宫,我便回公主府去。”
说罢,带着人回公主府去了。
阿秀忙让人去给丞相传话,陆莳在工部与人商议战船支出,户部尚书看着这些银子,顿觉心疼,这些年的赋税都被用作造船了。
楚帝未曾看到具体造价,若是知晓,只怕会退缩,陆莳忙了数日拟定出造价,一条条出来,待陛下看后再定。
相府小厮在外等候半日,见她出来,低声道了几句,旁人都在盯着看。
陆相神色如故,颔首道:“且回府。”
她一副浑然不在意之色,去署衙招来督造船只的匠人,将一应文书给他看,再商议。
商议几日后,再交给陛下。
楚帝细细看过后,将她召来,先问道:“新平怎地回府去了?”
陆莳揖礼,答道:“臣也不知,或许相府无趣,她回去小住几日。”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楚帝也不多问,指出几点不足后,有些迷惑,陆莳一一回答,有条不紊。
楚帝心中不定,摆手道:“丞相辛苦了,回府歇息吧,将新平带回府,莫要生分了。”
陆莳应下,退出府,下御阶时,内侍小心道一句:“新平公主去了东宫,丞相可去瞧瞧?”
陆莳顿足,看向东宫的方向,巍峨的亭台楼阁,庄严而冰冷,她沉思一番后,抬脚出宫。
通报的小内侍摸了摸脑袋,陆相怎地不去接新平公主,迷惑一阵后,将陆相的态度报于中宫。
中宫的丹桂开得好看,王后斜靠着迎枕,灵祎将摘来的丹桂插入瓶里,听了小内侍的话,不解道:“她二人怎地还是原来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