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与你说说道理罢了,有何话要拖着陆相去外面说,就不能告诉我?我与陆相早就定亲,你二人这般暧昧,旁人如何想我呢?”
楚染步步紧逼,语气较之以往也冷下来许多。灵祎脸色通红,脚步徐徐向外挪了几寸,心中微不服气,道:“阿姐,我没有与陆相暧昧,不过就是几句话,新阳她们与陆相也常说话的。”
陆莳却道:“殿下慎言。”
这句殿下慎言也不知说的哪位殿下,楚染好整以暇地看着灵祎,唇角含着笑,转身看着王后,讽刺道:“王后有时间何不去教教女儿,旁人的东西再好,也是有主的,恬不知耻地凑上去,不觉得丢人?”
“你放肆!”王后一掌拍着案几,眸□□火,无法容忍新平这般侮辱的话,“你自己小肚鸡肠,今后陆相与旁人说几句话,你也要喊着瓜田李下?”
“说几句话?未免话多了些,看来王后也觉得此事无妨,且问问灵祎自己对陆相是有心还是无心?”楚染的性子带着不可容忍,有自己的骄傲,灵祎一再触碰她的底线,便不能忍了。
就算是与陆莳保持距离,这般不给她脸的事,容忍下去,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知道陆莳是好的,这般忍着灵祎放肆下去,好的也会变成不好的。她既已下定决心去和陆莳好好相处,就不能让别人钻空子。
灵祎被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说你不喜陆相,就该让我这样无耻的话,她抬首去看陆相,却发现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后,她忽而表态,道:“殿下想多了,臣与灵祎殿下不过寻常之交罢了。”
“寻常,怎么个寻常?日日送花糕,年年回赠花酒?”楚染也无所顾忌,当着王后的面就表达不满。
王后越听越不对,心中一股郁气直冲着面门而来,脸上无光,训着楚染:“你自己病中好好休息,不要整日想些没用的事。”
言毕,就拉着灵祎离开,厌恨的目光扫过楚染,真是不要脸,还未成亲就这般盯着人家不放,以后入府还指不定如何,时日久了终会让人厌弃。
灵祎哭哭啼啼地离开了,临走时恋恋不忘地看着陆莳,刚刚那句寻常之交伤了她的心。
殿内仅剩二人,陆莳也不好久待,署衙里有要事,匆匆离开。
人都走光了以后,新阳捧着玫瑰花露过来,刚刚的争执都听到了,她躲在殿外听得仔细,觉得阿姐好厉害。她轻轻抿了一口花露,满足地眯着眼睛,道:“阿姐好厉害,自己的就该是自己的,不能让给别人。”
这是阿软交给她的道理,只是阿软就不是完全属于她的,真是可惜了。
楚染本想喝花露,散散心中郁火,低眸却见新阳自己喝得快活,扶额道:“新阳,我的花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