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说,楚染也不是糊涂的人,只是这些人一放,她在郢都城内就无人可用了。她犹豫须臾,道:“也可。”
无人可用与被陛下忌惮,她宁愿选择前者。
她听话得很,陆莳也放心,转身欲走,却听楚染道:“丞相,今日好似回来得有些早。”
“署衙无大事,回来得早些,殿下有事?”陆莳回身,拿捏不住楚染的意思。
楚染想问问外面的事,奈何阿秀嘴严,一字都不说,她也是无法,就想从陆莳处问上几句,她不能直接说,想了想,就问:“连城何时入郢都?”
“约莫两月后。”陆莳道。
楚染不耐,讽刺道:“丞相真是惜字如金,不如回去吧。”她转身坐在秋千架上,脚尖一点,秋千动了起来。
她最近脾气不大好,被教习师父逼得有些头疼。陆莳本想走,见她眉眼耷拉着,心中一软,缓步踏近到她身后,“太子一切都好,殿下勿要烦心,不如想想回宫后如何应付陛下。”
陆莳伸手,轻轻推动秋千,她没有玩过这些,曾见过陆家的妹妹荡秋千,后面的人就是轻轻推动绳子。
她清冷孤僻,平日里不大与人来往,整日的时间都在处理公务,尤其是近日里,楚染趴在墙头,近子时都不见她回来休息。
今日却是难得,楚染被她轻轻推着,如芒在背,晃了两下后,才道:“你究竟如何想的?”
“殿下要什么,臣尽力去做,唯独退婚不成。”陆莳道,不可退亲是她的底线。
楚染脚尖触地,陆莳便推不动了,她道:“你为何不退亲?”
陆莳反问:“为何要退?”
“不退亲,你与灵祎那么亲密做什么,丞相出尔反尔,前些时日说我若随你回府,你便将灵祎拒之门外,你如何做的?”楚染冷笑,她并非随意揉捏之人,白白被人当猴耍。
陆莳眸色带笑,极为浅淡,道:“殿下计较这些作甚?”
“不计较,你便退婚,赖着我做什么?”楚染心中燥得很,尤其是见到陆莳平静的态度,似是火上浇油一般。
陆莳负手而立,道:“殿下心思,臣着实猜不透。”
楚染看她一眼,目光有些冷冷的,“陆相心思,我也猜不透,不过陆相这般沾花惹草的性子,难不成以后还想纳妾?”
她故意激怒陆莳,就想知道她心中究竟如何想的。
谁知,陆莳淡淡一笑:“殿下的心思倒也简单,还有二十日便是你的生辰,也是太子的生辰,你若绣出一香囊,臣便放您回府。”
“绣香囊做什么?”楚染顿愕,陆莳的心思真是诡异,一时一个想法,想着法子折腾她。
陆莳不答,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