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听殿下的。”阿秀将花蜜搁置在一旁,将手洗净,也要去帮忙。
她剥得快,性子又甚是开朗,就道:“陆相会酿酒,每年都会做一些,埋在树下,有时甚至忘了去挖,灵祎公主有时过来会讨酒喝。”
楚染手中一颤,葡萄掉到地上,滚了两圈,粘的都是灰尘,她有些尴尬,就道:“她经常会过来?”
“休沐日大多会过来,她是公主,陆相不好敷衍她,只得放下公务去招待她。刚才好像又来了。”阿秀随口道。
楚染沉默下来,她记得陆莳说过,她在相府就不会让灵祎入府,昨日说过的话今日就忘了?
骗子!
楚染低眸看着盏中晶莹剔透的葡萄,舌尖抵着牙关,忍下怒气,没有再说话。
葡萄洗净后,她也不急着去酿,反问阿秀:“陆相的酒埋在哪里了?”
阿秀只当她要饮酒,便道:“就在一墙之隔的树下。”
“可多?”楚染净手,笑意深厚。
阿秀道:“不知,不过今年春上的时候陆相酿了几坛百花酿,还未曾开启,殿下可要饮?”
“去看看吧。”楚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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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祎入府时,陆莳吩咐幕僚去盯着恒王的举措,他昨日被陛下斥骂,禁在府中不允走动,小惩大诫,也昭示着陛下对这件事的怀疑。
然陆莳意便在此,恒王失势,王后必然急迫。
她吩咐幕僚道:“陛下昨日让户部商议拨银子给西北,也正担心长平侯心有不平,我欲给陛下上奏。”
“丞相有计?”幕僚道。
“令武将送幼子入郢都,让陛下亲自教导,一为质,二可让他们知晓陛下宽厚,乃是……”陆莳停顿下来,外面传来脚步声,“陆相、陆相。”
陆莳开门去迎,见到灵祎径直入内,眼神示意幕僚退下,她不解道:“殿下怎地过来了?”
“我路过,进来看看,陆相一人在府,可觉得闷?不如我们出去玩玩,水榭内景色好,又凉爽。”灵祎扫了一眼退下的幕僚,随后笑吟吟地望着陆莳,满腔欢喜,溢于言表。
陆莳拒绝道:“臣有要事,脱不得身,殿下不如唤旁人前往。”
她不留情面,让灵祎一阵尴尬,道:“这样啊,那便不打搅陆相,我回宫去了。”
灵祎还小,未设公主府,依旧住在宫内,她出宫游玩,自该要回去。
陆莳没有挽留,回书房的时候,幕僚入内,说起方才的事,颇为不解道:“此计是好,迎合陛下,只是会得罪武将,百害而无一益。”
陆莳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