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松墨砚还是五百两白银,都不是一笔轻松的款项。
梁媛看凌玉森双手接了锦盒,随手交予一旁的侍女,一副严阵以待下一局的模样,竟是丝毫不放在眼底的,不由得默默为自己那个每天都宝贝着他那方松墨砚寻常不拿出来的大儒亲爹鞠了一把同情泪。但是,当她面对轻飘飘的银票的时候,还是觉得应该哭的是她自己。
五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梁媛想了一下自己从小攒到大的私房钱,心里不由得为自己默默流泪。
祝氏上前将银票放她手中,梁媛涨红了脸,迟疑着不肯收下,祝氏笑道:“梁家娘子何必这么生疏?能来参加文武会,也跟咱们府上的姊妹没什么区别,既是赢了,这就合该是你的了。”
老三秦玉淼也笑:“你就拿着吧!要知道前两次可都是大姊姊拿了次名,她手里的银钱可不比你多多了!”
老五秦玉垚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五百两,梁姊姊你拿着呗!反正我们家不缺钱!”
梁媛精神恍惚着收下了银票,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明田险些被噎,继续道:“这第二场——如今正是六月,就以‘暑’作诗好了。”
梁媛一听明田提到写诗,心下一喜,这是她的长项啊,而且正好来之前也有以前准备过的一首,稍加润色,也不算作弊。
梁媛在一旁的书桌旁提袖研磨,想着怎么下笔。然而在她还没有誊写完的时候,凌玉森已经写完了一份。
梁媛安慰自己,没关系,也许凌玉森也是和她一样妙手偶得,然后记录下来,只等今日这样合适的时机拿出来一鸣惊人的。
梁媛自小开始奔赴各个高门宅邸,参加诸多娘子甚至大儒的诗赋会,这是她见过的作诗最快的一场,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六个人就都写完了。不说她和凌玉森,只说年纪最小的老五秦玉垚,耷拉个脸活像要被罚款一样,但是速度也快的惊人。
比起甚么诗词歌赋,明田更喜欢兵法政论以及骑马射箭和枪法剑术,但是没办法,按着这个时代来,诗词歌赋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看几个孙女写的。
先看老五老四的,明田弹了两下纸张,传给几人互相阅览,评价道:“老四老五……你们俩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在这个上面没什么天赋,果然你们俩还是跟在祖母后头习武射箭吧。”
老四秦玉焱和老五秦玉垚笑嘻嘻的过来拉了明田的胳膊晃荡,秦玉焱笑道:“还是祖母知道我们俩的水平,吟诗作对诗词歌赋这种东西,我真是头疼!这种事情还是让二姊姊来做,我和小五武艺高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