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而且看起来不怎么好对付。」慕羽澄盯着天花板幽幽的说着。
「而且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甚么。」慕羽霏感到有些无力。
慕羽霏这一天直到深夜终于回到家，整栋房子早已陷入了沉睡，她疲惫的把身上的东西随意的丢在办公室里，脱去外衣上身只留下一件无袖的背心，左手拎着那刚被自己剪开的染上血红的白衬衫无奈的低语着：「真是的，又报销了一件衣服。」左手手臂上的枪伤隐隐作痛着，慕羽霏从柜子里拿了一堆的药水、药膏、绷带和一堆杂七杂八的工具，她拿出镊子用火烧了烧后，将一块毛巾塞在自己的嘴里，有一颗子弹卡在她的左手手臂上，她现在得要把它拿出来，当镊子一碰到伤口后，她痛得冷汗直流，牙一咬迅速的将子弹给取了出来，便拿出医疗用的针线将伤口给缝了起来，涂上了自製的特效药膏是专门擦刀伤和枪伤的，再将绷带给缠上。
「需要帮忙嘛？」从刚刚慕羽霏开始取子弹后便站在门旁静静看着的赖凌夜突然开了口，吓了慕羽霏一跳。
「是你阿，我吵到你了嘛？」慕羽霏闻声立即回过头来，一见是赖凌夜便松了一口气。
「没有，只是刚好醒了。」赖凌夜走向慕羽霏，拿起了慕羽霏桌上的药膏。
「谢谢。」慕羽霏拨开随意散在后方的头发，露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赖凌夜一见此状眉头便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
「刚刚怎么觉得你看到是我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赖凌夜一面开始动作一面开了口。
「我以为是小澄，要是被他看到我这副德性，肯定又会一直担心的。」慕羽霏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着。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嘛？你的伤很多。」赖凌夜其实很担心。但却埋在心底没说出口。
「嗯，家常便饭了。」慕羽霏点了点头。受一些皮肉伤对她来说真的没甚么，这些新的、旧的伤痕一直以来都陪着她成长，所以她早就习惯了。
赖凌夜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得帮慕羽霏上药，完成后便将药膏放回了桌上拿起了一旁的枪说：「你能不能教我用这个？」慕羽霏有些诧异，便感觉到有些奇怪便开口说：「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慕羽霏从刚刚开始便感到有些奇怪，赖凌夜对她身上的伤痕竟然一点疑问都没有，连见到桌上那把手枪一丝惊讶都没有。
「嗯，我亲眼看过。」赖凌夜点点头。
「竟然看过应该知道惹上这东西下场都不会太好吧？怎么还会突然想学？」慕羽霏的语气很平淡，她闭上双眼享受着夜晚的寧静。
「我不想只能永远替你疗伤，我想保护你。」赖凌夜的语气十分坚定。
「别傻了，这种挡子弹的工作交给老手就好了。」慕羽霏浅笑。除了小澄以外，她不知道有多久没从别人口中听见这句话了，身为领导的她，从不会奢望别人来护着她。
「如果能待在天堂，那又何必去地狱里廝混一场？」慕羽霏喃喃道。
「只要那里有你，去哪都无所谓。」赖凌夜坚定的嗓音震动着寧静的夜晚，同时震动着慕羽霏的思绪。
「呵，你真是个怪人。」慕羽霏笑了，心头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滑了过去。
「谢谢夸奖。」赖凌夜跟着笑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和慕羽霏说话了。
「谁夸奖你了阿！教你当然没问题，但你自己要想清楚。」慕羽霏比谁都还清楚，藏在子弹后方的那份恐惧和仇恨的重量是多么的沉重。
「嗯，我想得很清楚。」赖凌夜一点犹豫都没有。
「那明天早上在办公室里等我，快去睡觉吧，我也要上楼了，晚安囉。」慕羽霏边说边捡起刚刚随意乱丢的东西。
「晚安。」
「对了，这个不要跟小澄和小凯说喔。」慕羽霏走到门边时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赖凌夜说。
赖凌夜一见慕羽霏指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便明白了，赖凌夜点了点头表示他不会说出去的，慕羽霏才安心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