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刁老财总是疑心,这个事,会不会又是关开涵指点他的。
因为上次重分家的事儿,刁老财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件事的背后,到底是亲家的主意,还是关开涵的主意。
首先,得利用年里节里的恢复走动,这门亲,得重新捡起来,哪怕是为了女儿女婿着想呢。
“这个事,背后定还有别的事儿,你妇道人家,别眼皮子太浅,”刁老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道:“回去与开华也说说,与亲爹走动走动,多孝敬着,别抠那些个小钱,反失了大的!”
“我知道,开华也是这个意思,爹这么一说,我与开华心里便更有数了,”刁氏此时一听爹这么说,此时是半点心疼什么布料,工费,猪肉的开销啥的心思,全没了。
刁老财道:“开华与雷哥也是多年的兄弟了,不看僧面看情面,怎么翻脸?就为一个方子?!这个方子,我与你公爹的看法一样,明显在他手上的作用更大,你们若是想做这个生意,与他要一个方子,自己开个磨坊便得了,这个豆腐是好吃,可是一旦出世,早晚遍地开花,一个坊,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多少,它的利润,一个月里都未必比得上卖几盒胭脂。”
刁氏哪里不知道这个,只是她不甘心,这方子白白给了雷哥这个外人啊。
“看你的面,看开华与雷哥这个关系的面,都不能乱翻脸,”刁老财慢悠悠的,道:“况且,雷哥在屠夫帮,算是隐形的,公认的老大,真翻了脸,吃亏的未必是他。”
刁氏沉默了,她似乎想争辩一下,然而还是脸白了。
是啊,说到底,屠夫帮,终究没落在关家身上作老大。刁氏哪怕知道爹有这个能量,可是,总不能叫爹又收拾这个事。
“咱们做生意的人,最忌讳的是什么,是结仇,能不结怨,永远别结怨,不然一旦有事,别人逮到机会,会把你往死里整,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刁老财道:“事已至此,你们也得认了。真翻了脸,你们不光是与雷哥翻了脸,更是与你公爹翻了脸,以后好处,还能有你们什么事儿?!”
刁氏一想,又有点黯然,点了点头,道:“也怪我们不好,早知如此,不该寒了公爹的心,不然公爹不至于找外人合作,也不找亲儿子……”
刁老财看了一眼女儿,叹了一口气,不忍心说她,只说开华,道:“开华,我以前就劝过他,可惜了……”
也是因为知道他不是个能开拓的,因此才多分了家财,是做过违心的事。然而若是他是个开拓的,根本不可能在意家里的家财,一心只盯着分多分少,有志气的话,早把屠夫帮的老大给坐稳了,那个时候,真发展起来,他以后的积累,未必比分到的家财少,甚至更多。
只是这个事,怎么说呢,也是因为早知他不是这块料,才想着多分点,当个守财奴便得了。
哪知道,事情又有了些变故。
这虽是机会,但同时也是大风险啊。
这一次,女儿女婿,他可得敲打好了。不然再闹大,这一次,牵扯到雷哥,更不好收场,而分了家,白纸黑字的,她公爹那里甭管有啥好东西,再分不到了!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孝顺,拼的就是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