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藏拙啊,现在瞧着他的情况,还真有种以前确实是被杀猪耽误了的感觉。
邓智林乐的不行了,道:“两位真是抬举,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去考啥秀才不成?!真不成,真不成……”
三人一时笑的不成,小丫头奉上茶来,吴仁道:“可别嫌茶不顺口,赏脸喝上一两口,便是我的好处了……”
他可知道,这邓智林喝的茶更不差呢。
“瞧吴爷说的,我能喝吴爷的茶,才是脸上贴金呢,”邓智林喝茶,又笑道:“得了空来我家坐坐,也赏脸喝口茶。”
“成,”钱寿康笑道:“山长收了开涵为弟子,以后不愁没前程。放心吧,以后只有你的好。”
“哦,这是何说?!”邓智林道。
吴仁笑道:“你有所不知,胡山长,一来同窗多,同学多,二来,他是胡氏的人,胡氏你知道吗?!弟子满天下的胡圣人,就是胡氏嫡系的人,他虽是胡氏支系,也是德高望重,虽未拜官,然而,在书院这一块,很有脸面,无论是以后往上求学,或是,指点恩科,那都是不一样的。”
邓智林心里咯噔一声,派系?!这可不算是好事。
钱寿康笑道:“你也别担心,胡氏并非是什么党派,而是清流,一等一的清流人家。放心放心。”
这两个人精啊。
邓智林松了一口气,道:“钱爷是知我心,我就是怕不懂事,到时候掺合上了不知道的事儿,那就不妥了……”
吴仁笑道:“你这老兴头这是要成精啊?!”
“可不是,”钱寿康笑道。
二人都笑,哪不知道他担心什么,也是蛮佩服这关兴的,真别说,看他这副样子,其实特别精明,若是旁人,早为攀附一事而兴奋的不知道啥是啥了,可这关兴却脑子清楚,知道利弊是五五分的,特别清醒。
也难怪山长能稍高看一眼了。毕竟在这留谷县,这样的人,是真的蛮少的。
这没啥人精的地方,突然有个能看得过去的,收为弟子,也不奇怪。
吴仁笑道:“胡家确实是清流人家,前朝还出过一个相爷,到这一朝,多数是名士出的多,少有为官为宰的了,然而一直极有声望,便是上面,也得高看一眼。与旁人说,他们未必懂,与你说,你肯定懂,我若与旁人说,不做官地位也高,他们懂啥,只有老兴头,懂行……”
这话说的。
邓智林笑道:“吴爷也是高看我了,我这也是与两位爷学学眉眼高低,也不想说以后为官为宰的,那是想也不敢想,能读个门道来,以后便是教书育人,也脱了胎换了骨,自家都不同了,这才是正经。什么往上爬,什么当官做相的,不敢想,不敢想。”
“老滑头。”吴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