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人谁不知道谁啊, 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关兴以前为儿子出头吃了多少苦似的呢。这话说的, 违心, 也叫人好笑。
邓智林心里这么寻思, 面上却是不露, 他瞅了一眼这四个大尾巴狼,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打探什么,但他能说吗?!
有病吧,说自己有关系,有门路?!
别说没有,便是真有,他也不可能承认。
但是商人本色在哪儿呢,就在于便是想一万个问个清楚,这也是左拐右弯的绕上几圈也不说到正题上,一个个都精着呢。
邓智林乐得装傻,嘴上憨厚的说着,道:“祖上青烟冒了,开涵争气,书温的好,长的又一表人材的,山长这一察问,不就看上了嘛,也是咱老关家运气好,托了四位亲家的福了……”
四人面面相觑一眼,心道,这个老滑头,以前倒瞅不出来他有这城府,还有这本事。
得,真看走眼了。
刁老财知道是问不出来的了,况且关系也不是一朝能好起来的,没到那份上,亲家确实不可能说推心置腹的话,便笑道:“都是沾亲带故的,以后咱可不能生份了。像开华和我女儿,我也常说他们,要对爹孝敬,便是分了家了,也得好好孝敬老子,我那女儿,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亲家只管说,我回去骂她,管她。便是以前做的不好了,亲家也别放在心上,千万别介意,是我以前养女不教,哎……”
冯安民,安泰,还有于德荣也纷纷这么说。
邓智林干脆混赖的说,颇有几分无赖的气质,道:“是该说,是该打,该骂,四位亲家啊,若不是五儿孝顺,在我犯糊涂的时候还管着我,我早死了,哪能看到今天?!所以才说是苍天开眼呐,不然我就冤死了,那四个儿媳,我都不想说她们,说起来,我也真得到祖坟上去烧个香,再向七大神八大仙的去拜拜,我这关家倒霉催的,总算是转运了,你们说说,可不得拜拜,四位亲家可知道,哪里的庙灵?!”
四人嘴角抽搐,这说的什么混仗话,反正颠三倒四的就瞎说,就是不点题,他们想知道的,却是一个都不说是吧?!
知道你这关老头糊涂,哪是真糊涂,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老狐狸,他娘的,叫他们怎么接话?!
回去骂女儿,打女儿,真个的?!
一般亲家这样说,不都客气的说上一声挺孝顺的嘛,也叫下个台阶嘛,这叫相互客套,默契的原理,在这老头身上行不通!
反正这话听着就不舒服,四人也是坐不大住,但一想到这门第,前程啥的,又忍住了,于德荣笑道:“亲家这个事该问我啊,这留谷县城内外就没我不知道的地儿,若说庙灵,那亭山上的庙就挺灵的,要不我们陪着亲家去拜拜!?”
“就我关家那座山?!建了温泉庄子的那个?!”邓智林道。
“是,这地契本来就是亲家四个儿子的,这开庄子的老板与咱也相识,要去的话,也是畅游,只当交个朋友了,”于德荣道:“是该拜拜几路神仙,亲家这真是开运了。”
那庄子上的老板倒认识你们,却不识得我这个正经的以前的租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