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衙役忙不迭的去了,不久便将胡癞子从赌场那边拖过来,这胡癞子一见到吴仁,腿都软了,本来平日里也能碰着,还能说笑几句,但这在衙门里见他,未免也太惊悚了。
胡癞子堆着笑,道:“吴爷爷,您这要寻我,只管唤我一声儿便是,这兴师动众的把我叫到衙门来,这是出了啥事,哪值得衙门里人跑腿的,我这多过意不去啊,是不是?!”
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把碎银子来,小心翼翼的道:“可是我犯了啥事,叫吴爷爷难办了?!”
吴仁哪瞧得上这种人的银子?看都不看一眼的,只是笑面佛似的,道:“你与秦娘子可熟?!”
胡癞子这刚从秦娘子那来呢,为什么!?
秦娘子吃了亏,把胡癞子叫过去骂了一通,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胡癞子心里闷,刚到赌场,就被拖来了。
“那,那娘们不会是,不会是告我了吧?!”胡癞子一瘫,往前一跪,噗嗵一声,道:“吴爷爷,您可别信她,她那种女人,为了钱财,什么喊不出来,冤死人的事也干的出来,我这,我这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啊,真天地良心,吴爷爷可千万别信她……”
这是不打自招了?!
吴仁道:“起来,腿骨是软的还是怎么?!叫人瞧见,还以为我逞官威呢,我这一衙役,也不是什么官!”
胡癞子哪起得来!?
两个小衙役上前把胡癞子给架起来了,胡癞子急的哭了,眼巴巴的瞧着吴仁,急的那是要跳脚似的。
就这段数,吴仁都懒得逼问他什么了,这怂货,真是!
吴仁丧失了所有的审问兴趣,只道:“你也知道你与秦娘子类的是什么人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这类人,别招惹良民!”
胡癞子使劲点头,道:“绝不敢招惹良民,绝不敢,在县太爷治下,万不敢这样的,真的不敢!”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还不是良民,是刁民,是有点黑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受官府保护的,就算你平时交的税多,真办起来的时候,只能是炮灰。
所以他们手上多少有点不干不净的,虽拿钱弄道儿,但说尊严,那也是真没有!
弄不干净的钱儿,这就是代价。
但他们这类人,好日子过习惯了,吃喝玩乐的也养刁了,叫他们改邪归正,那也不可能!
吴仁点点头,道:“平常你们有小坑蒙拐骗的,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太过份,别怪我手辣心狠啊,记住我这句话,要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