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金玉大拉拉的落了下来,那表情吧,听了这话,好似张广才是下人似的!
张广才给她倒上茶,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不生气。
“我哥去哪儿了?!哪天回来?!”关金玉道。
“这个关叔没说,啥时候回来也没说,”张广才道:“说是出门躲清净,估计十五过的差不多就回了吧!”
关金玉听了特别烦躁,道:“关家又没什么远亲,大过年的他能去哪儿?!躲清净也没这样躲的啊。我这正有事找他呢,他倒好,连影子都没了!该不会是为了躲我才走的吧?!”
还真说对了,就怕像你这样的人,才跑了的。
但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是?!
“那哪儿能呐?!”张广才道:“不知道姑奶奶要来,关叔只说亲戚们往年也不上门了,这才走的。”
关金玉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要寻思着对策,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张广才,道:“行,我先去找几个外甥,跟你也说不着!”
张广才寻思道,我还不乐意听你的呢!
关金玉出了院子,车夫就在外头呢,她上车走了,一张脸活像别人欠她十万八千两银子似的!
张广才摇摇头,啧了一声。这关金玉,大过年的就想生事啊。
有邻居瞧见,出来笑道:“也是稀罕了,这关金玉今年来的倒勤……往年哪见得她人?!真别说,也好几年没见过她了!”
“哪是为人来的勤?!是为了钱!”有老太太笑眯眯的道:“这个关金玉,打小我就不喜欢她,她那面相,从小看到大,就是刻薄相!又抠又损,那张嘴吧,又狠又毒,也不知道像着谁了……她娘也不这样,关兴他爹虽说有过糊涂的时候吧,但也不这样,这是随着谁了……?”
“几十年了,几十岁的人了,还是这样,多少年见着都能认出来,就这张脸挂相挂的……”有妇人摇摇头,道:“以前是孙氏还挺好相处的,若换一个泼辣的试试,就这种小姑子,早些年她在家的时候就得撕破脸。”
“哎,谁说不是呢?!”众老人一叹,说到孙氏,又叹道:“可惜了,她是个没福的人,也没寿数。若是活到现在,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可惜劳苦了一辈子,就这么撒手走了,一天福也没享着,可惜啊。孙氏是个能干的人……”
说到这又想起啥似的问张广才道:“该不会是这老头老毛病又犯了吧?!这大过年的能去哪儿?!别去那种见不得人的脏地才好!”
张广才笑道:“那哪儿能呐?!小涵跟着呢,他清清白白的性子,读书人,关叔再浑也不至于这样坑儿子的。就是估计进什么山林找地方读书去了……”
“也是!”众邻居一乐,笑道:“中午来吃饭啊……”
张广才笑道:“成啊,那我可不客气了……”
如今他与这一片处着,是真的特别好。大过年的人家邀请吃饭,他若不应,那也就太端着了,没这必要。这要不是过年,他是推拒掉的。他是好吃不假,但不会受人大恩!